自那以后,村子里总会有奇怪的事情发生,刚开始的时候,大家都在做同一个梦,梦里自己成了那个死在车轮底下的女人,梦里,他们是真的疼,那种被大卡车碾压时的疼,真真切切的,他们还看到那个女人拖着残破不堪的身子,站在他们边上笑,那阴森的,冰冷的笑,吓得他们肝胆俱裂。

村里的怪事,一桩接着一桩,从龙头里流出来的血水,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夜深时惨烈的尖叫声等等。整个村被恐惧所笼罩着。后来,他们请来了道士,和尚,事情并没有缓解,反而越演越烈,直到前些日子村支书的老婆忽然暴毙,死状极为恐怖,除了头部,整个身子都成了肉泥,骨头还被摆在一边,被拼了一个死字。村里人被吓得魂飞魄散,很多人拖家带口的逃了。

没过多久,村之书也死,同样的死法,悄无声息,毫无线索。而那些逃跑的人也日日做着那些恐怖到极致的梦,看了许多医生,找过许多得道高僧也没有减轻半点,有许多人受不了折磨,自杀了。

“大师,你可一定得帮帮我们啊,多少钱我们都给。”老人是唯一一个没有被噩梦折磨的人。当日女孩死的时候,他不忍心,拿了件衣服盖在了她的身上,就是这点善念,让他逃了一劫。

“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们先回去吧,我安排安排,明日就会过去的。”

“大师,我们能不能在这里等着你一起去。”有个年轻人小声的提议。他发现待在这里,那种随时随地伴随着他们的压抑感也没有了,整个身体轻松了很多。

“我们这里可不是你们的避难所,我既已经答应你们了,明日必定会到。”因果有报,种善因得善果,种恶因得恶果。

老人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莫言那双似乎洞悉世事的眼睛,他只叹了口气,便带着其他人一起离开了。是的,事情并不想他说的那么简单,在这件事情上,这些村民难道真的无辜吗,他们有扮演了那些角色,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白浅月和夏花正商量去吃什么,两人又不想出去,就拿着手机在哪里研究外卖。两人头粘着头,时而小声,时而大笑的商量着。

莫殇坐在一边,手里拿着一本书,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柔软。这样抬头就能看到自己的她,真好。

“师傅,我回来了。”玉月大叫一声,然后就往白浅月的身上扑了过去。

“诶,你重死了。手机都要被你压坏了。”话语里的嫌弃,还真一点都不加掩饰。

“师傅,我们都好几天没见了,你都不想我啊。”

“想,想的我心肝脾肺肾都疼。”她这几个头弟没别的缺点,就是太喜欢粘着她了,她的人生完全没有自由可言。“你身上怎么一股血腥味,受伤了吗?”

“啊,受了点伤。”跟一个恶灵缠斗的时候,不小心被伤了,还好她跑的快,不然命都交代在那里了。

“我看看。”她难得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