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宗眉毛一挑,拱手说道:“圣上差遣,老臣必万死不辞。”

朱由校看着头发花白的孙承宗心头一暖,“关键时刻还得靠老臣啊,有老师这句话朕很欣慰。不知老师可否听过卢象升和孙传庭的名号。”

说完他的心中是七上八下,一脸期盼的望向孙承宗,因为关于这二人更进一步的信息他是一无所知。

孙承宗一脸疑惑的望向几乎不理朝政的朱由校,朝廷虽然有厂卫这般特务机构,可朱由校也是刚用皇帝的权威夺回了锦衣卫的控制权。

作为特务机构的主体,东厂现在还完全处于魏忠贤的完全掌控之中,除了头几日去了几次南海子可以说是足不出户的朱由校究竟是怎样知道这两个人的名号的?

孙承宗是百思不得其解,要说朱由校从身边奴才的口中知晓大名知府卢象升的名号还情有可原。可孙传庭早就在天启初年就因为跟魏党不对付,撂挑子回老家了,朱由校究竟是从何得知的呢?难道背后真有高人在指点?

“构建新势力老人自然是用不得的,尤其是那些身居要位之人。老臣为官多年,虽然不在吏部为官,但是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圣上说的这两个人,老臣恰巧识的。”

朱由校原本怕这二人现在还是名不见经传的人物,一听孙承宗识的这二人,兴奋的问道:“朕真是问对人了,老师快来把着二人的情况说来听听。”

孙承宗略微一沉吟,关于这二人的履历涌上心头,“卢象升,天启二年进士,现任大名知府。孙传庭,万历四十七年进士,曾任永城知县,吏部验封主事,现辞官在家。

圣上,对于这二人,老臣也是知之甚少,不过风闻那孙传庭不大会迎合上司。”

朱由校大手一挥,“那都好办,只要能找到他们人便是。烦请老师帮朕拟两道圣旨,宣召这两人即刻进京面圣。勒令沿途驿站,要给这二人提供最好的马匹。”

孙承宗终于忍住不心中的疑惑,出口问道:“圣上是打算擢升他们?”

朱由校点了点头,“老师你不用疑惑,他们二人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朕用他们自然有用他们的道理。”

“那是自然!”

作为日讲的地方常备笔墨纸砚,孙承宗提笔便书,笔走龙蛇,两道用词端庄大方的圣旨跃然纸上,只待司礼监抄写印上皇帝的宝印后便可发出。

朱由校拿起那草拟的圣旨查看了一番,忍不住赞叹道:“老师好书法,朕这就让司礼监誊写后发出!”

孙承宗还没来得及客套,王安便满头大汗急匆匆的闯了进来,噗通一声跪倒在朱由校面前,疾呼道:“主子爷,不好了,那关在昭狱之中的两个小黄门,死了!”

“什么?!那可是层层防守的昭狱!”朱由校大惊失色,那两个小黄门是他准备关键时刻用来跟东林党摊牌用的,“如何死的?凶手抓到了吗?”

“根本就不知道凶手是谁,那两个奴才死的莫名其妙。”王安急的五官都变形了,再也没有了平日的慢条斯理,带着哭腔说道:“那两个奴才早起的时候还好好的,可饭毕不一会就浑身抽搐。值守的锦衣卫一面往上禀报此事,一面去找郎中,还没等郎中赶来,那两个奴才便暴毙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