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廷弼领命当即前去集结部队,满桂健步如飞,不顾身上的伤痛一把从军阵之中像扯死狗一样扯过了多铎。

“万岁爷,这野猪皮是建奴的贝勒,名叫多铎,如何处理此贼?”

多铎涕泪横流,对着朱由校磕头如捣蒜,哀求饶他一条狗命,跟数日前下令屠城的时候判如两人。

朱由校视若不见,咬牙切齿的说道:“千刀万剐,将士分食其血肉。然后把他的头颅送往扬州,对着城门方向仿造秦桧跪像铸造多铎铜跪像任人唾骂,然后把他的头颅碾碎为狗。”

“吾命休矣!”

多铎闻言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像只死狗一样瘫坐在地,回头看了一眼沈阳城的方向,便被满桂的亲兵拎着金钱鼠尾给扯到了一旁。

朱由校看都没看多铎一眼,指着那口拜访在城门外的棺材凝重的说道:“满桂,那口棺材你在锦州城中好生保管,朕是用不上的。你找人把他送给黄台吉,告诉他,就说朕说了,他识相的就自刎以谢天下,否则朕早晚有一天把他剁碎了喂狗。”

满桂号称满疯子,他这外号可不单单是因为天生神力打仗不要命得来的,更因为他经常干些疯狂之举。

他把胸脯拍的震天响,狂笑道:“呜哈哈,万岁爷这事儿交给满桂你就放心吧,保准替您老人家办的妥妥的。”

朱由校点了点头,他念及山海关的战况,临行前说了几句鼓舞士气的话便飞身上马离去。

子夜时分离开宁远城,熊廷弼带着三万人的骑兵,星夜兼程,终于在天亮之前赶到了山海关城外十里处。

早有探马焦急万分的在外迎接,一见朱由校和熊廷弼便马不停蹄上前来报,“不好了,万岁爷,熊都督,威远城丢了。”

熊廷弼闻言大惊失色,险些从马上跌落下来,“哎呀,山海关可还在我军手中?”

那探马连忙一脸哀伤的答道:“大人放心,山海关还在我军手中,我守军正依仗城墙与鞑子的骑兵周旋。不过鞑子一天五攻山海关,我守军损伤忒是惨重,已经十人去五了。”

朱由校听闻伤亡如此严重睚呲欲裂,痛心疾首的说道“那鞑子是如何进的城?”

那探马清泪直流,咬牙切齿的哽咽道:“启禀万岁爷,是晋商,他们上午时分带着钱粮犒劳完了山海关的将士们,下去又去犒劳威远城的守军。威远城的守军见天色已晚,便留在他们在城中过了夜。

谁知半夜威远城便起了变故,城门突然大敞四开,鞑子兵不费吹灰之力便进了城,守城的将士们虽然拼死力战,却已是无力回天。

城破后我们方知那群晋商早就投靠了后金,是建奴安插在城中的细作。

小人恨不得把这群汉奸给生吞活剥了,为那死去的袍泽弟兄报仇雪恨!”

朱由校是气炸连肝肺,搓碎口中牙,“麻辣隔壁的,又是汉奸,劳资非得扒了他们的皮!就是把山西掘地三尺,也要把他们碎尸万段!”

熊廷弼忍痛说道:“万岁爷,敌人一路上连个探马也没有派遣,定时认为胜券在握。他们万万不会料想到我们如此快的结束锦州城的战斗,还星夜兼程赶回山海关。微臣觉得我们可以出其不意,一举拿下威远城,从他们背后杀他们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