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跟赵老头商定,花500块钱租他这的挖掘机一天,不管能不能找到都的给钱。

“这真的还能找到吗?”张露看着这一大片堆填区,担心的问道。

“应该不难,我前晚用搜魂术找李翠兰的魂魄的时候,大致方位已经确定了,李翠兰的死亡报告说李翠兰是被烟呛死的,身上烧伤面积只有百分之三十,也就是说火没烧多久,沙发上的布艺组织应该还在,只要能找到了那些,我就能用通灵术读取一部分李翠兰的记忆,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由于张露行动不方便,我让她在车里休息,我跟着挖掘机在那晚搜到李翠兰魂魄的附近挖掘,黄天不负有心人,挖到下午两点终于挖到了类似沙发的物件。

我顾不得脏,纵身跳进垃圾坑中,用手抚摸着被垃圾压的变形的沙发架,能感觉到和李翠兰一样的气息,确认这就是烧死李翠兰的沙发之后,仔细的翻找,在沙发坐垫下边找到了一个烧的变形的插头和一个铜线团。

我让张露把车开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张露开着车进了山,在山林小道停了车。我坐在车里手拿着找到的东西,口中默念通灵咒语,渐渐的我意识模糊,朦胧中仿佛看到了一份合同,我努力的想看清楚那是什么,等我看清处才发现那不是合同,是一份人寿保单,保单上受益人写的是秦伟。接着我仿佛听到了争吵声,随后是女人和孩子的哭声。这时的我仿佛感到了一阵莫名的悲愁,又看到一个很小的吹风机,比酒店用的那种还小,但是没有手柄。突然我全身感受到了炙热般的疼痛,巨大的疼痛,疼的我喘不过气来,一声尖叫我昏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看到张露在我身边一脸关切的问道:“你怎么样?吓死我了。”

“没事,只是我也感觉到火烧的疼,疼的无法呼吸,就急火攻心混过去了。”我说着感觉鼻子有股湿热的液体流出来,应该是鼻血。

张露慌忙拿出抽纸给我擦鼻血,一边擦一边问我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看医生。

我再三跟张露保证身体没事,不信可以试试。张露白了我一眼,骂了句“没个正行。”就羞红了脸。

我整理了下思路,把看到的东西跟张露说了,张露惊讶的合不拢嘴。

“你的意思是,李翠兰的死不是意外?是人为的骗保?”

“我只是把我看到的说了出来,究竟是怎么回事,还不确定,不过就我看到的东西,你说的事情,极有可能。”我又把我看到那个类似i吹风机的物体跟张露描述了一下。

“那个就是吹风机家啊,是便携式的,不过没什么用,头发短用还行,头发长的话吹个头要好久,而且那个大多是便宜货,没有保险装置,家用的很少。”

“常玲是长头发,她说吹风机是她吹头用放在阳台的。”我说着看向了张露,张露也看着我,我俩不愿意相信人性能丑恶到这种地步,但是证据摆在这里,又找不到其他合理的解释。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报警?”

“报警没用,我们又没有直接证据,我们去李翠兰家里,招出李翠兰的魂魄,跟她儿子媳妇当面对峙,如果真是他弒母,是要遭天谴的。”

一路上我和张露都没说话,心里始终不能接受自己的推理,人们可以为了金钱利益去离经叛道,为了生活可以出卖尊严梦想,但是为了金钱去烧死自己的亲生母亲,这是说什么我们也不愿意相信人性能丑恶到这种地步。

再次到达李翠兰家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这次常玲的丈夫,李翠兰的儿子秦伟也在家。

常玲把我们让进屋,看着我俩一脸严肃的表情。常玲怯生生的问道:“是不是做法事出什么问题了。”

我什么也没说,掏出一张符咒凌空一撒,念了招魂咒,符咒应声而燃,越飘越高,最后顺着房顶落在了墙角处。事先我和张露已经喷了牛眼泪,看到李翠兰站在角落,低着头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