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林涛站在一块墓碑前,身后是白云低压山峰的山顶,只要回头便能俯瞰整座江城,他的左边站着傅威,一身黑衣黑裙的傅威脸上挂着眼泪,蹲下身用手拔除墓地附近的杂草。

傅林涛盯着前妻的名字,他一遍又一遍在脑海里回忆妻子的音容笑貌,觉得两人分开的时间其实并不长。

“威威啊!你妈妈永远年轻而我老了!”傅林涛笑着擦去眼角的泪水:“要不了多久,我会去陪她!”

傅林涛的话让傅威“哇”的哭出声,也让右边站着不动的吴霜心里七上八下很不好受,她转首凝视傅林涛,才意识到这个男人已经不是二十年前的男人了,他老了,他已经不在乎荣辱得失,不在乎花前月下,甚至可以不在乎她。

吴霜心惊肉跳,她发觉自己二十年來的打算变得破烂不堪,就算得到了完整的“华城”,拿到傅林涛面前耀武扬威地报复他刺激他又有什么用处,吴霜忘记岁月流失的威力,对于奋斗了一生的傅林涛來说自豪的不是眼下拥有的,是他沒有虚度的光阴,那是只属于他不属于任何人,从而沒有任何人能夺走的财富。

吴霜弯腰,向墓碑深深鞠躬,只有死人才留在活人不变的记忆里,也只有死人才值得活着的人纪念。

“威威,,,,,!”吴霜主动招呼傅威,她既然原谅了傅林涛抛弃她们母女的罪过,就要恳求傅威原谅她步入了傅家的生活。

傅威沒有搭理吴霜,仍然低头拔草,吴霜苦笑了一声蹲下來帮忙,两个女人的不和睦落在傅林涛眼里并不使他焦急,傅威是软性子的好姑娘,吴霜是生了亲生女儿的女强人,他相信两个人会自我和谐的。

啊!这是一个祈求和谐的社会。

对于和谐,我们不期待拥有,不相信诺言,不需要永远,杨小阳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特别是又一次拥抱着娟娟,不能不说,在女人身上男人能获得征服的快乐,更能获得婴儿般的安宁,杨小阳进入娟娟后,不想未來不担心未來不考虑未來。

相比金枝的奔放,娟娟显得含蓄,就算浪潮已经淹沒堤岸她依然咬着枕头不发出声响,害得杨小阳以为弄晕了女孩手忙脚乱翻过來覆过去地一阵观察。

“我就说不至于嘛,俺的火候掌握不错的说!”杨小阳趴在娟娟背上懒洋洋的说话,多好的姑娘,四十多公斤的身体负担一个爷们连**带灵魂的挤压硬是沒有怨言,这是大无畏的革命主义精神。

“嗷呜!”娟娟反首一口咬着杨小阳的胳膊,疼得得志的小人痛不欲生。

“你怎么咬人呢?”杨小阳装着一脸怒气,凶横的问道。

娟娟翻身半靠床头用被子挡了一半脸儿,只露出一对乌黑的眼睛滴溜溜看着他不说话,杨小阳沒辙了,爬到她的身边讪讪的说道:“怕了吧!怕了就乖乖听本老爷的话!”

娟娟抿嘴笑了笑,从被子里伸出**的一只手抓住杨小阳:“來,好好坐着和我说说话!”

娟娟不是倾国倾城的俏佳人,沒有让人流连忘返的红颜祸水之貌,但她很温柔很清秀,在一片叫嚣野蛮女友最好的呼声中,杨小阳觉得有这样的女孩很不错,杨小阳挤进被子躺在娟娟身边,女孩拉着他的胳膊放在**的山峰上,笑吟吟的问道:“小阳,你在江城的一年沒,沒遇见好女孩!”

杨小阳心道每次见面都不忘检查我的手机,警惕性超过中南海保镖,你还想知道什么?他心里想着手里握了那一只新剥的鲜嫩鸡头肉球儿,嘴里嘿嘿笑了笑:“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故事的开头是这样的,,,,,,!”

“一个矮胖的男人穿着女人的衣服冲进卫生间,,,,,!”

杨小阳的眼前戴着女人胸罩的蛋妈奸笑着走过,已经和张维翰离开祖国的苏浅柔一脸平静的走过,英姿飒爽的刘茜挺着胸走过,还有荦荦、欢欢姐母女、蔡华武大郎,更有傅威、傅林涛、金枝和点点,他们在杨小阳的脑海里走过,在他的心上走过,当然,有些事情还是不能讲的,比如和女孩子女人们的私生活,以及他卷入的那些纠纷。

娟娟听得惊呆了,短短的一年杨小阳经历的事情足够她回味大半生,腐烂的身体和神秘的光碟,四处游荡的男人和风云变幻的商场,无疑,杨小阳的身体中凝聚了比她多得多的阅历、经验和知识。

“点点,以后我能见到她吗?”娟娟轻声问道。

“会的!”杨小阳边说边觉得自己很要不得,可怜的丫头简直是他泡妞的利器,阻挡子弹的挡箭牌啊!

“还有,傅威、金枝、欢欢姐,还有浅柔姐、齐奉,这些人我都能能见到,是吗?”娟娟小心翼翼问道,她突然发了疯一般想去江城,看看那个包容了杨小阳长达一年的城市。

“应该可能吧!”杨小阳用两个不肯定的词语敷衍娟娟,他们俩都不能确定他们的将來是什么?更不能保证未來的关系一定是什么样。

娟娟像大人一样叹口气,她转了话題说道:“孔志安又找我了,说要和我好!”

杨小阳用胜者为王的口吻说道:“你让他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