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娟走了,少了女孩的安阳仿佛一下子沒有粉红色的颜色,变得枯燥乏味,杨小阳的日子陷入不安的烦躁中,他在家里终日昏睡,精神萎靡不振,杨大勇眉头暗皱,私下和妻子商议好久却无计可施,直到妹妹从美国突然打來长途电话。

杨大勇把杨小阳从房间里拉出來,很郑重的问住在江城姑姑的人是谁:“哼,臭小子很了不得啊!又是一位大姑娘!”杨大勇的话不知是讥讽还是表扬。

杨小阳楞了一会儿才反应过來,他想不到傅威沒回傅家的别墅,仍旧住在姑姑家,杨大勇知道傅威,也知道她是富家女孩,叹气道:“你姑姑暂时不准备回国,委托我把房子卖了!”

“啊~~~”

杨大勇狠狠恨了儿子一眼:“我和你妈决定把姑姑的房买下,钱换成美元给她汇去,你回江城换房主过户!”

杨小阳双眼发亮:“写上我的名字吧!”他一派憧憬的喃喃自语:“我,也是有房一族了!”

“啪”,杨小阳的头上挨了老爸重重一记,杨大勇瞪圆了眼珠吼道:“钱是老子我掏腰包,你想当房主,行,一平米五千,一百八十平米,看在我是你爹的份上打你八折,给钱!”

杨小阳抱头鼠窜,但心里对爸爸很是不耻,他知道公交公司的房子不能对比市价,身为公交公司领导的姑父才不会吃力不讨好整大面积的住宅,因此,姑姑也不可能多收杨家的钱,他们兄妹的感情好着呢?杨小阳仿佛记得小时候姑姑说过要亲上加亲,把表姐嫁他做老婆。

可惜了,两位表姐都是美人,杨小阳叹息着批评姑父两口子,聪明与美貌并举的表姐生生被他们搞到外国孝敬洋人,真是汉奸。

汉奸的哥哥杨大勇也许是良心发现,在杨小阳临走去江城时变了主意,同意把房子登记成他的名字,杨小阳大喜之余感到惊异,认为其中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啪”,杨小阳的头上又挨了重重的一下,这次轮到老娘动手,杨妈妈喝道:“我们两拿出垫底的棺材本买下姑姑的房,你胆敢私下卖了就等着被活埋吧!”

杨小阳嘀咕道:“我哪敢!”他心里隐隐猜测父母是认可他成人了,要让他更有身为大人的资本和压力。

假装镇定的两口子送杨小阳上了回江城的火车,杨大勇安慰红了眼圈默默流泪的妻子:“小鹰始终要离开巢穴,他能飞得高飞得远还不高兴!”

“人家心里就是不舒服!”杨妈妈抽抽涕涕的埋怨道:“说好了要他补习考大学,你怎么又变卦,还把房子给他!”

“孩子的路和我们当年的不一样!”杨大勇沉吟道:“我们的儿子是压力越大责任越大越发挥潜力的人,看好吧!他的成就比我们高!”

“但愿吧!”杨妈妈擦着眼泪无精打采的哼道:“我觉得儿子在身边最好,他踏实我也踏实,成就什么的倒沒看出來!”

杨大勇心里阴笑:起码泡妞的本事高了他的老子几倍啊!

在父母留念杨小阳的时候,杨小阳已经从离别的惆怅中转移到欣赏火车窗外的风景,上车前妈妈小声告诉说姑姑的房子买价是五十万,言下之意这个价格之上他可以转手倒卖。

“不过,这就是讨媳妇的全部彩礼钱了!”杨妈妈的警告在耳边回荡。

杨小阳拿出一本书躺在下铺翻开,他的运气不错,除了他而外这间硬卧的其余五个铺居然全是年轻的女子。

人品啊!杨小阳乐滋滋的想道,他愣是沒发现走桃花运并不是好事。

提了速的快客火车开足了冷气,但唧唧喳喳的一帮女子沒有像杨小阳加了一件外套,反而脱得只剩了吊带裙之类露胸露肚脐的贴身小衣,过足了眼瘾的杨小阳心中不免揣测,这些女人干嘛的呢?

”小弟弟也是去江城:“带了大得惊人耳环的一位女子主动招呼杨小阳,杨小阳还沒回答,女人身边的姐妹已经在肆无忌惮打趣他们。

杨小阳被衣着暴露的女人们发出更为暴露的话吓了一跳,很快明白她们的职业十有**需要夜色的掩护,原先深为买了下铺而沾沾自喜,但现在却因此伤透了脑筋,杨小阳坐起來和大摇大摆坐到身边的两个女人客套着,一方面小心翼翼保持与她们的距离。

杨小阳突然听到她们说出“呼啦啦女子会所”的名字大为惊讶,忍不住追问了一句,一个胸脯不下e罩杯的女子笑道:“弟弟也知道‘呼啦啦’!”

“武大郎嘛!”杨小阳随口说道,女人们一下子围了上來,反到详细询问“呼啦啦”的情况,杨小阳这才明白,这些女人并非是出來坐台的小姐,而是“呼啦啦女子会所”新近聘用的女服务员。

花丛中的杨小阳偷偷擦汗,四周的空气全数被浓烈的香气笼罩,车厢里其他的男旅客经过时无不对他大为嫉妒,可谁有知道杨小阳心里的苦楚。

“小帅哥要请我们吃饭哦!”女人们占据了人多力量大的上风,加之杨小阳和“呼啦啦女子会所”的老板关系不一般,越发少了距离,杨小阳才犹豫了片刻,最先说话的大耳环女人冷笑道:“你原先以为我们是**!”杨小阳万分尴尬,只得乖乖的接受了盘剥,他看出來了,这些女人年纪并不大,最多不过二十三四。

火车上的时间因为一帮女人过得很快,应了一句话:知识败给实践,骄傲败给时间,身体败给**,杨小阳败给了人少势单,到达江城的时候他的钱包已经瘪瘪如飞机场。

“哈哈,以后你來‘呼啦啦’我们免费按摩!”

杨小阳高兴的答应了,下了车才反应过來“呼啦啦”是女子会所,他哪里有资格进去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