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林涛家里,吴梦梦大惊小怪的叫道:“不得了啦!姐姐又长重了一斤,我真怕这样下去她出不了门!”

傅林涛心里不好受,但嘴上却无所谓的说道:“让她胖去,傅家的女儿还会找不到丈夫!”

“瞧瞧您的话!”吴梦梦万分不满的嚷道:“您真是铁石心肠,像做父亲的模样吗?”

与小女儿相处过一段时间,傅林涛懂得她的习惯,当说“您”的时候便是很不满意对方,他斜看了吴霜一眼,心道你姐姐的心结不是我能打开,她希望我赶走你妈妈,你乐意吗?

吴霜叹了口气:“明天我找找威威,再和她好生谈谈!”

吴梦梦惆怅的说道:“只怕姐姐还是不想见你,那天你们一起到她妈妈坟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姐姐怨恨到现在!”

吴霜低着头玩弄手指上的一枚钻戒,轻声说道:“我本來是好意,见你阿姨的墓陈旧了说给她重新修葺一下,谁知道犯了威威的忌讳,以为我想改变双人的合墓!”

“您可不是胡乱说话的人!”和傅威姐妹情深的吴梦梦不自觉的用了尊称,感觉不对又对傅林涛说道:“总之是你的错,一个男人喜欢两个女人不是大事,但起码您要做点什么弥补过失吧!”

傅林涛只有苦笑,吴梦梦心直口快倒也好糊弄,可内秀的傅威是犟脾气,认准了方向九头牛也拉不回來。

“好吧!你妈妈谈不拢我再出面!”唉声叹气的傅林涛接受了女儿的批评,此时的傅林涛再沒有叱诧风云的稳健,真如一位居家的好男人、好丈夫、好父亲。

心满意足的吴梦梦又盘问母亲要和傅威谈些什么?吴霜眨眨眼睛:“杨小阳出事情,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和我交流!”

“他怎么了?”傅林涛和吴梦梦同时问道。

吴霜咯咯的笑道:“杨小阳还真是傅家无形的一份子哦,瞧你们的关心劲儿,我都吃醋了!”

关心杨小阳的人不止傅家老小,身在其中的齐奉更是调來档案从头到尾查阅了几遍,何芬芳的遇害扑朔迷离,凶手大白天进屋而沒有惊动小区的保安,门锁沒有毁坏的迹象说明破门而入的人和何芬芳是熟人,何芬芳社会关系网复杂,行事猖狂,得罪的仇人不少,偏巧,从她家保险柜里找出的一盘录像带居然有杨小阳。

汇报案情的专案组组长把这几日的调查一一禀报:“据我们侦查,何芬芳表面上经营一家饭店,但暗地里涉嫌的犯罪不少,赌球、放高利贷、组织妇女卖淫,还有,她的私生活糜烂,与丈夫离婚多年却有大量的姘头,光是长期包养的情夫多达四人!”

组长讥笑道:“可谓是新时代女性典范!”

齐奉沒搭理他的俏皮话,直截了当的问道:“录像带是怎么一回事!”

专案组组长脸色凝然沉重:“这盘光碟是在她卧室的一个秘密保险柜中发现,共有三盘,上面录有她和男人交媾**的场面,除此之外还有**的画面,一些,,,,,,一些人我们不便直接询问!”

又见光碟事件啊!齐奉拿起一份文字资料装模装样的看了看,触目惊心的名单早已经熟背在心,可在下级面前还是要给他们发挥才能的机会,齐奉边看名单边问道:“你的判断是什么?”

组长小心翼翼回答道:“涉及官员和商人的部分经过鉴定是剪辑合并而成,显然有母带尚未发现,她的饭店和家里发现了针孔摄像机,并且处于待机状态,可见,凶手杀人的目的不是冲带子而去,还有,何芬芳死前饮用了酒精类饮料,沒有性活动特征!”

“哦!”齐奉拖了长长的尾音说道:“不是毁尸灭迹;房间里沒有翻箱倒柜的迹象,不是杀人越货;她的情人就是一群出卖色相的男妓,并且沒有作案的时间,排除了情杀而外,你的结论显而易见!”

“是的!”专案组组长果断的回答:“仇杀!”

齐奉头疼的地方正是组长的分析与他的不谋而合,他拿起另一份材料,嫌疑人的名单上除了杨小阳还有他认识的孟云,齐奉边想边说道:“分局的专案组要撤销了,市局将组成新的专案组!”

“是!”组长很爽朗的回答:“能破案就好!”

齐奉脸上肌肉轻轻扯了扯,算是一个赞许的笑容:“何芬芳案件不大,光碟上最高也只是三名中层官员,但上面的商人啊!,,,,!”

组长不便于接话,接了齐奉的香烟默默点燃,他和齐奉共同破案不是头一遭,可这起案件使他感觉棘手,甚至有了头绪都觉得不好继续进行,所以,齐奉上报市局主动下了组长一职他反而感激齐奉。

很简单,光碟上有大量的商贾***乱的场面,有男人也有贵妇人,一旦处理不好,甚至稍微露了消息出去,这起见不得人的丑闻非但要败坏整个商界的名声,还会严重影响政府的形象,江城,想不动荡也难。

“保暖思淫欲!”面无表情的齐奉送走了前任专案组组长,把一片光碟放进影碟机里,他跳了几段很快找到想看的画面,上面出现了杨小阳的模样,齐奉凑近了荧屏仔细辨别其中的场景,看了两次后断然推翻了专案组的结论:杨小阳沒有说谎,手背在椅子后的他不是带了胸罩做的眼罩和何芬芳玩什么sm,而是被人绑了身不由己。

齐奉推论的理由很简单,除了杨小阳不甘心的表情,遮住他眼睛的胸罩大小尺寸并不适合何芬芳,还有,趴在杨小阳双腿间**的何芬芳和杨小阳的衣服整齐,从心理学角度來说,玩另类**的男女不会如此冷静。

齐奉并不责怪办案的警员不用心,他是因为关系杨小阳才认真研究,否则,按照办案程序过一道最终也能发现问題,只不过对当事人不公平罢了。

第二天,傅威果然开门放进了吴霜,赖在家里睡觉的吴梦梦听到妈妈大驾光临快速起床一溜烟闪人了,她深知“大象打架,草皮遭殃”的道理,如此两雄会焉能不回避一二。

“杨小阳的破事真是不少!”吴霜沒计较傅威不倒茶不让座,自个儿坐在她身边笑吟吟的说道:“这不,居然惹上杀人案件!”

“他和我沒关系!”傅威口是心非的说道。

不说话只是打量傅威的吴霜突然张开手臂抱住了她,眼眶里的泪珠“簌簌”:“好威威,你傻子啊!怎么把自己糟蹋得,糟蹋得胖成这样,阿姨这就离开你爸爸,离开江城回美国去,你别给自己过不去了,啊!我看见心疼,威威,阿姨也是有女儿的妈妈,心疼呢?”

两个女人相见的时候,齐奉也在和杨小阳会面,不同于天生细腻的女人们哭哭啼啼,他们的谈话充满了男人的恶趣味,有性,有阴谋,有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开诚布公。

“这么说你不知道当时是谁绑架了你!”齐奉听完杨小阳天方夜谭一般的遭遇,也很迷惑,杨小阳作为一个未成年的男孩,他值得谁如此邪恶的算计呢?因爱成恨的蒋讯,丁祝,还是金枝以前的情人们。

“我怕,所以沒报案!”杨小阳喃喃的说道,屈辱的一段居然不能成为遗忘的噩梦,还被人刻录在光碟上,杨小阳的心情可想而知的糟糕。

齐奉快速的转动脑筋,分析这起奇怪的案中案,可以肯定一点,何芬芳和绑架杨小阳的人认识,还很熟悉,但说她因为孟云的“食为天”迁怒杨小阳,这样的理由和绑架的方法太荒唐,说不过去。

“孟云姐沒事吧!”杨小阳问道。

齐奉好笑得发气:“你真是多情种子,自己的稀饭沒吹凉倒关心姐姐妹妹的,她沒事,例行调查而已!”齐奉越说越憋屈:“我说杨小阳同志,我当初为了你同样和何芬芳有隙,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

低头不知想什么的杨小阳沒回答齐奉的话,他猛地抬头说道:“我决定了,上学去!”

齐奉吃了一惊,问清这是吴霜的建议方才啧啧称奇:“你是天生的公关人才啊!吴霜在江城属于洛阳纸贵,谁也不见的大腕,沒想到甘心做你的老师!”咂嘴叫唤了几声后,齐奉赞同吴霜的主张。

“你一个小毛孩子在这里搅得我心烦,离开了很好,很强大!”

杨小阳诧异无比:“齐sir也要上网的说!”

在杨小阳面前完全不似平常冷漠的齐奉羞涩的说道:“我就是上网看看小说,嗯,我最崇拜的作家是一个叫檀郎的家伙,他**得出神入化,很好,很强大!”

杨小阳才不会关心檀郎那个**的家伙,他既然打定了注意便一门心思放在如何上学进校门,齐奉爱莫能助:“你要上警校我也沒办法,要不去参军!”

“拉到吧!”杨小阳叫苦连天:“我这副身子骨当兵,你不觉得太过于残酷!”他毅然说道:“我找我的吴老师去!”

齐奉连很好很强大也说不出來了,堂堂的大董事长,一秒钟上万美元的大人物,操心一个小孩子进大学,太好,太强大了。

蝴蝶如果能破茧而出,一定可以化为漂亮的飘逸仙子冉冉飞走,开始明白男人需要什么样满足的杨小阳渴望像蝴蝶那样自由自在,从笨拙难看的菜青虫脱胎换骨,就算只是刹那芳华也心甘情愿,傅威却不同,她在美丽和魅力绽放了短暂的时期后,由花蝴蝶退化成笨笨胖胖的菜青虫,钻进小窝里深藏不出,留下一段商场的佳话供人追掉,岳家的大小姐就是其中的一个。

“我真傻,真的,还以为我们能成为江城漂亮的姊妹花,让男人们趋之若鹜、叹为观止!”岳悦在“呼啦啦女子会所”里怨天尤人:“我真傻,真的很傻!”

充当聆听者的武大郎陪笑迎合,一副“您说了算,您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姿态。

岳悦捏着自己那张秀美脸蛋上的一块肌肉,两根指头左拧拧右掐掐,瞧得心头火气的武大郎很想大叫一声“我帮您sm好啦”,岳悦自虐了半天,方才悠然神往的叹息:“谁能像我一般漂亮又多财,美丽和聪慧并存呢?唉!高手寂寞啊!”

武大郎终于有了同感, 他望着墙上描绘同性恋者起义的油画“石墙1969”也是黯然伤神:“谁家好儿郎英才如我,值得我一颗芳心相许呢?”

很好,很强大的人啊!

傅威不知道两个人因为她在无病呻吟,名义上的后母吴霜到访后情意深重的哭诉撕开姑娘温柔的心房,把貌似坚强的内心搅得一塌糊涂,傅威想到死去的妈妈,想到父亲多年抚育的恩情和对母亲的背叛,想到和杨小阳好事难成,想到她自暴自弃变成胖妞父亲不闻不问,杨小阳不管不理任凭自己横向发展,不可抑制的悲由心生,趴在吴霜肩头哭得晕天昏地,半响才抹着眼泪柔柔的对吴霜说道:“要不,我们一起去美国吧!”

抱着傅威的吴霜尴尬的笑了笑,她才不会离开傅林涛,每个女人心底都有极爱极恨到骨髓的一个人,多年的奋斗何尝不是因为爱恨的支撑。

“我们以后再议,再议好吗?”吴霜讨好的说道。

傅威“扑哧”一笑,轻轻推开肩头被自己泪水打湿的吴霜:“哼,就知道你在装了要我同情,我爸爸吗?沒看出他哪点吸引你挂念许多年,可见你的眼力也不怎么的!”

吴霜这才相信傅威暂时放弃了成见,靠近傅威笑道:“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你的杨小阳我瞧也不怎么的!”

“他不是我的!”一脸赤红的傅威强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