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圣诞的前面
石城大学校领导们极其不顺的一年快要过去了，展望新年的他们心情并不轻松，眼前的节日是号称妇女制造日的圣诞，压抑了无数性幻想性能力的男生女生们都在暗中准备着，准备开房的资金和骨子里一触即发的风骚。
董炳金也在准备，他在网上购买了数个针头摄像头和小巧的录音机，借口对校园周边旅社做调查安放了它们，一向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杨海澜大为兴趣，第一次给董炳金当了下手，还提供一半的资金入股，要求第一时间观看现场录像。
杨小阳很鄙视两只人渣，也在心里对宾馆的安全产生怀疑，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的激情**便放在网上供人欣赏，于是回到高玉街十二号：“恒东”在石城的办事处，也是他的窝查看一番，决定要是有xxoo的行动还是以此为基点，起码能保证**不外泄。
他到十二号独家小院的时候办事处恰逢有客户拜访：“标准公司”的销售部经理商仁协同董秘艾东田正和方唐交谈正欢，见到杨小阳商仁急忙起身招呼，二少爷艾东田笑道：“杨先生好久不见，这向可好！”
杨小阳想到艾东田在温泉的遭遇，不知道他的病治好沒有，忍了笑和两人握手。
方唐指着放在房间角落里大包小包的礼物笑道：“杨主任的嗅觉一流，艾董秘和商经理送來的东西沒放稳你便來了！”
杨小阳哈哈大笑，和方唐开玩笑说：“这便是來早不如來巧！”
商仁看他们关系融洽不知为何皱了皱眉。
自持 为mba高材生的艾东田不是沒看见商仁的小动作，他却不像销售经理那般希望对方内部不合，以便从中谋取更大利益，这样未免阴谋太过显得大度不够，天知道他什么时候起推崇阳谋至上论了。
少东家身份的艾东田更喜欢和单位一把手打交道，杨小阳來到后与他的谈话自然而然多了起來，趁方唐和商仁谈论明年两家的合同，他低声说道：“杨老弟，上次见过的梅同学搞定沒有！”
杨小阳呀了一声，这话应该是他出于礼貌问出來才对。虽然他知道艾东田之后连着约会梅俞梵不果。
艾东田看到杨小阳的异色低笑道：“我被你骗了，那位梅小姐是你预定的小菜罢，你欺瞒了我可是不对哦！”
杨小阳支支吾吾不敢应声，暗想此人公事场合议论**，实属不知所谓的真小人，心中倒是高看了他一筹。
不知杨小阳心中所想的艾东田又是一笑：“新年我的朋友有个小聚会，要是你愿意不如参加！”不等杨小阳说话他介绍了聚会的人员，大多是石城和本省公子哥儿们，心中一动的杨小阳沒有拒绝，满口答应。
待到客人告辞去后，杨小阳和方唐不咸不淡说些笑话，两人不多时逐渐谈到工作和公司上，办事处人手本來不多，除去财务的凌云就只有三位石城本地招聘的职员，看见一把手和二把手聊天自然不会傻乎乎站在一旁碍手碍脚，杨小阳瞧瞧房间里沒人，突然说道：“方大哥很熟悉这里了，我琢磨着辞职！”
杨小阳一前一后看似不搭边际的话让方唐大惊失色，慌忙连道不可，杨小阳摇摇头说道：“办事处本身只能为公司办些琐事，有我沒我都成的，站着茅坑不拉屎不是我愿意的事儿！”
方唐听他的话总觉得别扭，可看其形又诚恳，心中顿时一上一下快速寻思开來。
国人的性格万万沒有愿意屈居人下受人指挥的，就算两个人的科室也能为谁正谁副大打出手，何况有大把收入的办事处，加之“恒东”在江城发展势头越來越好，那里有油水的位置早已经瓜分一空，方唐若不想回去受人歧视只有在这里做出成绩。
不过方唐毕竟不是只看眼前的利欲熏心之辈，很快又把不利的一面分析透彻，若杨小阳真的辞职恐怕江城的人会认为他摇椅子赶人走，品德操行上难免被人冤枉，另一方面，经过一段时间相处他看出杨小阳年纪虽小城府却深，又有一种说不出的风度很会笼络人心，办事处摆明完全放权，犯不着为一个虚名平添烦恼，因此方唐斩钉截铁的说道：“你的年龄比我小很多，今天拿大叫你一声弟弟不为错！”杨小阳一脸平和的点点头。
方唐说道：“小阳弟弟，我今儿个把话放这里，办事处是你呈头办起來，若你不干了我立刻也跟着辞职！”
杨小阳不懂声色仔细看他的表情，确定此话不虚后才怅然说道：“方大哥多心了，我不是挤兑你！”说罢又是摇摇头。
房间里安静下來，只有隔壁职员接电话打电话的隐约声音，过了道：“既然方大哥说的诚心，别的话我也不解释了，过了年我想申请办事处转成分公司！”
还在回味杨小阳到底唱的那出的方唐又是一惊：“分公司！”
杨小阳肯定的点头：“石城办事处就是一根鸡肋，屁大点合同还要转來转去，不如申请成公司，要是成大哥不准，我看咱们沒什么意思继续搞下去！”
方唐彻底把杨小阳的话想了一边，惊愕的发现他说辞职的话当真不假，好像对办事处沒什么兴趣了，方唐心头很是百感交集，乳臭未干的小子看不起的地方却是他苦心工作的地儿，人和人真是不同命。
“单凭钢厂和标准公司的合同金额，我们转成分公司倒也有资格！”方唐边想边说：“一來來往的手续**处理起來方便，节约时间；二來开拓其他业务有了更好的基础！”
“就是这个理儿！”杨小阳叫道：“‘恒东’要做大做强不如先做大我们！”
不是这理儿，方唐在肚子里叫了起來，看看一脸怪笑的杨小阳委屈的说道：“但愿成总莫要想成是我调唆你要权！”
杨小阳呵呵的笑起來。
把办事处升格为分公司不是杨小阳一时性起，随着钟康在钢厂地位稳定，从他那里能得到的好处眼看会越來越大，如果再沒有与之相适应的公司配合，杨小阳还真的不想窝在办事处。
和方唐达成一致后杨小阳上楼到他的房间逛了一圈，这间房自从苏浅柔走后一直沒來住过，他开门开窗畅通空气去去里面的霉味，以备圣诞啊元旦啊和涓涓幽会的万一。
杨小阳沒在办事处停留太久，下楼后凌云已经把商仁带來的礼物分好了，大多是石城的土特产，杨小阳和凌云开了几句玩笑把自己的一份拎上出租车直奔钟康的家，他一直想拜访这位走运的大哥，恰好有了拜年的礼物不妨借花献佛。
在钢厂老总位置上坐稳了的钟康在家里的时间越來越少，还好杨小阳在车上打了电话知道他在省委汇报工作，约好晚上见面后杨小阳还是去了钟康家，把土特产全数赛给钟康老婆回到了学校，才走到校门口突然被一位手拿话筒的女记者堵上，三十多岁的女人死活要他面对镜头说说对女生杀女生案件的看法。
瞧着这位满面疲惫的女记者，杨小阳首先想到了空姐，曾经无数男人幻想的最佳**意淫对象，，空姐因为神秘感的消失和质量的下降惨遭遗弃，只有跟不上潮流的写手还在jjyy编什么泡了一个空姐，同样，女记者的面纱也揭开了，最是善于联想的男人也悲哀的发现女记者也好，女主持人也罢，她们不见得比公司的女同事更漂亮更有气质。
“你难道沒一点点看法！”脸上黄褐斑面粉盖不住的女记者犹在纠缠，几位走过路过不错过的大学生在一旁看猴戏般的鼓噪，使得杨小阳一阵火气，脸朝镜头侃侃而谈：
“这起杀人案很好，很强大！”
~~~~女记者的眼直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乖乖听着杨小阳在那里胡言乱语。
“第一，说明了女性自我意识表现意识不断提高，她们做花瓶成为男人附庸的历史彻底过去，从**进化到做凶手做主犯，比如这起案件里男人就是她的附庸嘛。
第二，就像那首脍炙人口的歌曲，该出手就出手是本民族优良传统，作为当代大学生我们会继承发扬这一优良传统，在这里我要呼吁大家：心动不如行动。
第三，只要有钱就能进來的大学象牙塔不是与世隔绝的尼姑庵，大学生不是可以结婚生子了，杀人分尸又算得了什么？我们迟早会出现拿机枪扫射的校园杀手，会出现，，，，，！”
杨小阳话沒说完，女记者已经拉着摄影师逃之夭夭，一帮游手好闲的大学生议论纷纷，似乎觉得杨小阳的话值得推敲。
“帅哥好酷！”两位围观的女大学生眼冒小星星，很是仰慕他。
“切，沒事干到网上看檀郎的小说去！”杨小阳发现大家都有病，昂头挺胸走进校门，却又有一位女人拦住他的去路，杨小阳看清女人的面容失了方才的镇静，震惊不已的叫她的名字：
“卢，卢细妹！”
已为人母的昔日同班同学似笑非笑看着杨小阳，就算冬日的严寒使身材臃肿，但细长多姿的脖子还是如向天歌的天鹅一般婀娜，除此之外，卢细妹的脸胖了一圈，皮肤反倒更加细嫩。
卢细妹露出细细白白的牙齿笑道：“不是衣服多，是怀孕！”
杨小阳的汗水不知不觉从背上流到屁股沟，卢细妹轻轻说道：“你很怕我，看看你一头一脸的汗水哦！”说着话要用纸巾为他擦汗，吓得杨小阳本能退后一步，叽叽喳喳的问道：“你怎么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