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上了,你打算不认账?”

这么下‘流的话,从他口中说出,仿佛就带了一种正经气。

可是她听起来,就是心里不舒服。这种不舒服,仿佛他就是一个随便的人。尤其在这方面。

“叶先生这句话说的。”她反驳:“大家都是成年男女,这种事情不是很正常吗?”

叶致远算是听出来了。

他盯着她,从上到下:“你到底怎么回事?”

他听出来她语气中的不满和委屈。

乐品言深呼一口气,满肺里的火气都喷发出来,她三步走过去,拿起扔在沙发上的手机,打开密码,扔给他,大声道:“怎么回事?你自己好好看看!叶致远啊叶致远,我真是看错你了!”

叶致远无缘无故被一通骂,面上自是挂不住,他面色难堪地去看手机,结果,越看越难堪。

乐品言当他秘密被揭发,不禁冷笑。

谁知道当叶致远抬起头看她时,眉色比她还冷:“你从哪里得来的?”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

“我在问你话。”

她却答非所问:“叶致远,想不到你真的……”

她还没来得及说完,叶致远便一把抓住她的手,自己起身的同时,乐品言被压在身下,只见叶致远眼底喷火:“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火苗太大,灼得她不得不侧过去脸颊:“我只看事实。”

“事实?”他简直想要活活吃了她:“这种莫须有的罪名也敢往我头上按,我说你这两天闹什么呢,半天原来是这个。”

乐品言紧抿双唇,倔强的不说话。

“没错,我就是被包养了,”他低下身,与她嫩滑的脸颊贴住:“否则我怎么可能白手起家,卷土重来呢?”

声音又低又热。

乐品言试图挣脱他的桎梏,无奈她越挣叶致远手上就越劲,她扭着身子,头发也渐渐凌乱,她气得大喊他的名字。

“别闹!”这时,叶致远一声呵斥,手上猛的加力,固定住她,逼迫她看向他的眼睛,他低了声音,信誓坦坦的说:“这种事情我不想解释,没意义,我什么样的人你真的不清楚?”

她暂时没有动。

她的脸有些红,不知是刚才闹腾的还是被他这一席话给说的。

额头也出了微薄的汗,很少,离这么近他看得一清二楚。

他忽然想起那晚的意乱情迷,那种欲死的甜,如今回味起来,身体的某一处居然蠢蠢欲动起来。

他得转移注意力。

“那个人,”他顿了顿,觉得还是跟她解释:“是我妈妈。”

乐品言一边惊讶,一边腹诽:打脸专业户,说的就是他吧。

“不闹了?”见她安静下来,叶致远也知道她没事了。

“那你们去酒店干嘛?”

“有什么问题吗?”叶致远不置可否,反问:“进酒店安排好,难道我这个儿子不该做吗?”

关心则乱。

她又想起了那妇人来,他说是他的母亲,可她真的似乎在哪里见过,难道是五年前在叶氏的时候吗?

也许是吧,虽然他妈妈常年住在美国,但说不定哪天微服私访,空降叶氏,然后与她匆匆一面。

“暂时信你是个正人君子,”乐品言推开他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但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们那什么了,就以为我们现在是在一起了。”

叶致远觉得好笑,转个身,两脚一搭,躺在沙发上:“没猜错的话,乐小姐似乎是单身?没关系,我有时间追你。”

乐品言咬唇,心想: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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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以后,叶致远每天都带着饭过来找她,跟她一起吃了饭才往公司走,要是晚上有了饭局,便提前给她发一条请假短信,然后到了饭点,先给她送过去饭,才赶去饭局。

然而乐品言一直持着淡然的态度。

既然追得乐意,就要摆上架子,不然他以为想追就追,能追就得。

其实,不是不是不幸福,两人之间就算什么都不做,光吃个饭,就觉得生活像糖一样。

第二天,在杨宁宁知道了真相后,恼悔地要命:“天啊!我真是要笨死了,乐乐,都是我害了你!”

“胡说什么呢?如果不是你,我也不知道我这么在乎他。”乐品言感叹:“也许这就是命吧。”

是你的,终究逃不脱,不是你的,再好也觉得心有愧疚。

她知道她对不起张奇铭,她不应该那么草率,如果老天要惩罚她,她也认了,只是眼下,她想要好好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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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业的乐品言在家死投简历,但是两天了迟迟没有消息,乐品言觉得不可思议之时,决定坐以待毙,果然,某人比她更沉不住气——第二天一早,收到一份来自z&y集团的邀请函。

乐品言觉得他简直幼稚极了!

她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所以,当叶致远带着爱心早餐来找她的时候,她一脸淡然,只顾吃着饭。

终于,叶致远却按耐不住,冷眼看她:“收到邀请函回复一封,是最基本的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