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属于那种,我所渴望的美丽存在。”女法师手被躲开也不恼,收回胳膊举起酒杯,姿态婀娜地将其中液体一饮而尽,脸色潮红面露戏谑地看着罗德:“知道吗,你从萨登堡逃出那夜,我特意让波尔剑圣带人追你。一来是觉得以他的脾气不会在真相不明的情况下伤害你;二来是相信他的实力能确保在不伤到你的情况下制服你的护卫把你带回……谁知好心办了坏事,他出于某些顾虑不但没把你弄回来,反倒把你的护卫抓了起来。”

“格罗姆他怎么样了?”少年这才想起这事,急切地询问道,“还有迪特席尔娜他们呢?”

“我不清楚你说的是谁,但应该都没事,你母亲来后你被捕的护卫们便被全部释放了。”萨莎说道,“守护者女士对波尔大人……动用暴力迫使你与护卫分开的行为十分生气,似乎暗中出手惩罚了他一番。可怜的安泰利第一剑士,王国最强的男人,在你母亲面前却连个三岁小孩都不如。这极大伤害了他的自尊,他当天就向女王请辞,放弃一切职务、财产和荣誉称号,空身离开了安泰利。”

……

“若不是出了这档子事,以波尔大人的脾气,无论如何也会留下来保护女王辅佐她抵抗帝国军队的。”萨莎有些遗憾地说,“倒是我,明明是怕死又爱享受的性子,却反而追随女王领导抵抗军,除了稍微有些不忍心扔下伊莲让她独自面对一切外,更重要的原因就是,我期盼能有机会再见见世上最美的女人以及她的儿子。当然,如果有可能留下点什么亲密的故事更好。”

“我母亲的取向很正常。”

“请不要用正常这个词,这似乎是在指责我不正常,明明只是观念稍有不同罢了。”女法师拿着杯子晃了晃,微笑着说:“守护者女士那么强又和我观念有所不同,我不敢招惹她,可难道还碰不了她的孩子么。”

罗德抬起眼睛警惕地看着说话者,不明白她是在威胁还是别的什么意思。

……

“本来,今晚过来想和你做点快活的事情帮你放松一下。”女法师放下了手里的酒杯,摇摇头:“但现在看来,你内心似乎充满着比我想象的还要重的疑虑、担忧和恐慌,我从来不在别人不情愿的情况下强迫别人,希望下次相遇我们之间能稍微和谐友好一些。吃完了好好休息吧,明天一切就都结束了。”

罗德松了口气,平心而论,眼前这女人既和自己没仇也并不让他心生厌恶,但他现在有些理解小狐女当初宁愿逃跑也不肯乖乖就范的感觉了:感情没到位,即使不讨厌也并不意味着就会心甘情愿地与谁发生些亲密故事。想到这里顿时更加感觉对不起银儿,自己当初心生怨念钻了牛角尖,硬是用最笨的强迫方式逼得她遂自己心愿,实在是罪过。

“恐怕还没结束……你们之前说我杀了帝国先遣军司令的儿子,现在就算你们放我离开,我也得躲着自己国家的军队走,偷偷摸摸绕一通远路才能回家。”

“别担心那个,我会在明天早上施法通知你母亲,让她来接你。”

这一句可让罗德吃了不小的惊,他瞪大眼睛:“你能直接联系我母亲?”

“不能,但我是个法师啊,法师间传送信息的方式可多得是。只要建立一个临时的法术波动发射台,向四面八方无差别地发送魔力信号,以你母亲的实力必然会有所察觉。而凭她本事也绝对会比想对你不利的人更快到达。”女人站起身来,走向梳妆台和柜子的方向,在镜子前坐下,开始对着自己的倒影卸妆。

“那为什么不现在立刻就叫她?”

“你这小家伙可真没良心,现在都几点了?你以为这是一个法术就完的事情么。”萨莎一边说话一边在法术帮助下飞快卸完妆,然后给自己敷上了一层面膜:“熬夜会让女人变憔悴变丑,就算明天就是世界末日,我今天也要保养好自己然后睡个好觉……你就算不在乎我,也心疼心疼你亲娘啊,她说不定又找了你一天在睡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