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全是江凛城和律师的对话,而且这话真都是秘密,按照录音提示,江凛城不仅知道他那个杀人的兄弟,还对我们弄死他兄弟耿耿于怀,正跟律师商量以后怎么报仇呢。我被这内幕吓得不轻,与此同时疑问也来了,他们当时说话时,神智很清醒,根本不可能像杨闪淮说的分神了,路两旁的树间距很大,就算车失控了,也不可能这么犯傻似的正好撞在一棵树上吧?我有种直觉,他俩的死绝不是意外这么简单,一定有人做了什么手脚,甚至那录音弄不好都是这个人故意留下来的。我想把录音笔递给杨闪淮。想让他也听听,但没想到,这时意外来了。

我以前也用过这种牌子的录音笔,不管是什么牌子的录音笔,这种质量都过关,可今天却出邪门事了。我递录音笔的时候,这玩意突然噗嗤一声冒了一股烟,竟然电路烧了。我心里一愣的时候,心里连连叫糟糕,它里面还存着录音,这下岂不是全烧了,证据全没了?烧坏的同时它的高温还烫了一下我的手。我条件反射一缩手让录音笔掉在了地上。还好我带着胶皮手套,隔着一层差不少呢。我试图搓起手来好受一点,还急忙蹲下来想把它捡起来。杨闪淮心情不错,咯咯笑着跟我说,吴猛你手咋这么欠呢?这是这是物证,你可不能乱动啊。”

我心说还物证呢,都一股烟毁了。我把录音笔放回车里,想跟杨闪淮念叨念叨我刚才听到的,可他根本不听,还跟我们宣布,这车祸回去就能结案了,而那十字架凶杀案,上头催得紧,也能顺带着一起结了。

我简直不相信自己耳朵,记得前一阵可是他强烈不结案的,说整个案件疑点太多,草率结案让人憋屈。我觉得现在疑点也不少,他怎么不憋屈了?还这么痛快结案了呢?

我想劝劝他,但他不跟我说话了,扭头跟杜兴胡扯起来,“我说枪狼,你看你都出狱好几天了,这案件也结了,你该不该表示一下,咱们搓一顿去?”

杜兴刚出来哪有钱,更不是那种打肿脸充胖子的人,而且他对整个案件也不关心,只要他认为的凶手落网,那就完事。

一听杨闪淮张罗吃饭,他嘿嘿乐了,接话说,“小杨探长,你少他妈囧我,以后等我开钱了咱们咋吃都行,这次你先请,再者说,我从监狱出来就一直帮忙,冲这点你也得表示吧?”

杨闪淮也不退让,这人一高兴啥事都好说,他当场应了下来,说今晚就去,他请客,不过他抠搜的性子一点都没变,特意强调一句,“咱都是有内涵的人,去哪吃不一样对不对?那就地摊吧,实惠。”

我发现他俩是真当我不存在啊,说着说着这俩人还扭头往警车里走,大有案件调查完毕,对现场不管不顾的架势。

我一合计,去他妈蛋的吧,自己还在现场分析个啥,一会他俩把车开走了,我咋回去?

我急忙跟了上去,这么一来,整个十字架凶杀案以及附带的这起命案……结案了!

那天晚上,我们聚餐的一共四个人,就我们一探组的人,杨闪淮打定主意吃地摊,但我们没少吃他,最后还一起去歌厅喝酒。

我长这么大头次来歌厅,以前对这里不理解,心说为啥都爱到这地方喝酒呢,等进去了我才发现,这里面有情调,红男绿女这么一闹,真有喝酒的兴趣,当然也有人打着搞破鞋的念头到这约炮来,那是另说了。

杜兴部队出来的,酒量大,尤其这小子今天喝开了,使劲灌我们,期间还露个绝活。

一般人起酒瓶子,都用起子或者筷子,杜兴竟然用手指头,使劲一抠,砰的一声就把酒盖子抠下来了。

我没记着自己喝多少瓶,反正中途撑的不行了去了趟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