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年锦黑了脸。这是他的马,跟着他征战沙场,腥风血雨走来,从不许女子碰它,他刚刚故意不阻止,就是想让马儿多踢她几脚。

颜千夏又瞟他一眼,她刚不过给马儿闻了点“听话药”罢了。

她从师池映梓,没电视没电脑没小说,她只有苦读医术,钻研这些古怪药方,时间长了,倒觉得颇是有趣,尤其是这“听话药”,可以让畜生百依百顺。

年锦还要和她理论,慕容烈却一扬马鞭,往前飞驰而去。年锦只好接过侍卫手里的另一匹马的缰绳,紧紧跟上。

一路上颜千夏的屁股都快被颠烂了,骑马这种痛苦的事,只在傻子才会觉得潇洒。尤其是慕容烈他们这些人又是长年征战沙场的货色,急行军是常事,所以一路上根本没有歇过,直到暮色渐沉,他们才在一座小山脚下停下来。

颜千夏从马上滑下来,在地上坐了好一会儿,才起向往林子里走去。一条小溪穿过密林,被拦在溪中的小石子激起水花。她蹲下去,掬了捧水狠狠擦了一把脸,冰凉的水让她想吐的感觉稍微减轻了一点。

慕容烈慢慢走到了颜千夏的身后,她跪坐在溪边的草地上,开始吃带的东西。

“小魂儿。”他用脚尖扒了扒她的腿,颜千夏没出声,她心里正筹谋着逃跑的事,准备用刀把脚腕上的小青蛇给宰了,然后钻进密林,逃之夭夭。

“在想怎么逃?”他弯下腰,手掐住她的小脸,逼视她的眼睛。这几日没见她,她瘦了一圈,连下巴都尖了,碧晴毒每日发作,让她看上去有些脆弱。

二人僵持了一会和,颜千夏这才温驯地说道:“不敢逃。”

慕容烈冷笑几声,松开了手指,不再理会她。

此时有侍卫打来野鸡,开始准备晚餐,篝火燃起,野味烤得很香。她抱着膝,怔怔地看了会儿月亮,又扭头看向正在大吃大喝的男人们。

她带了迷药,可以药翻百头牛,别说这几个男人了。

夜色越来越深了,他们吃饱喝足,也安静下来,慕容烈躺在简单的帐篷里睡着,几个侍卫守在一边,来回巡逻。颜千夏拿出一只小瓶,倒出一把淡青色药粉,自己先吃了解药,然后转过身来,把药粉往空中一洒。

跟池映梓那么久,这点本事还是学到了的。

她看着几名侍卫栽到了地上,心顿时咚咚咚跳得急促起来,想也不想,转身就冲向了牵马的地方,上马就跑。

眼看离营地渐远,颜千夏的心都快飞出来了,这种即将得到自由的紧张和兴奋,让她的掌心全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