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全是颜千夏,根本没看殊月一眼,颜千夏都觉得他狠心了,更别提殊月,她难堪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突然就福了福身子,轻声说道:“皇上和妹妹用膳吧,臣妾告退了。”

“怎么了?”慕容烈这才抬头看向她,她只柔柔一笑,转身就走。

“你真狠,那晚上还把自己说得像情圣一样。”颜千夏瞪他,慕容烈却面不改色,拿起了筷子吃饭。

“喜新厌旧!”

颜千夏又骂了一句,他却慢悠悠地说道:“喜欢你,不成吗?”

“我才不要……”颜千夏的嘴里被塞进了一坨红烧肉,她快吃成猪了!她嚼了嚼,还是把这香滑的肉吞了下去。

“殊月虽好,却让朕难以心安。”慕容烈补了一句。

颜千夏又想到自己的猜测,银勺儿在碗里转了几下,侧脸看他,“你到底是哪里觉得她不对,她又哪里让你不心安了?”

“都对,她能说出每一件往事,可是,就是没有夫妻之间的感觉。”慕容烈抬眼看向门外,他和殊月,虽谈不上热烈,但是相濡以沫,互相扶持,也算是夫妻情深,绝对不是现在这样从骨子里陌生疏离的感觉。

“皇上,宰相大人,左将军,叶老将军在御书房侯着了。”顺福进来,小声奏禀。

慕容烈快速吃了碗饭,丢了筷子就往外走,到了门口又扭头对宝珠她们说道:“好好伺侯着,别让主子累着了。”

众人都没回过神来,他已经大步走了。

跟阵风似的,没说来,却来了。才吃了一碗饭,又走了。

颜千夏独自吃完了饭,揉了揉胃,起来时,衣裳滋啦响了一声,她低头瞧,腰线居然被她撑裂了,最近实在长了不少肉啊……

她悲愤地捏紧了腰线,大步往外走。她已经活成了猪,除了陪他睡觉,就没了任何生存的价值!

“娘娘,去哪里?”宝珠和莲儿连忙跟上,她摇了摇头,一眼就瞟到了门在宫门外的魏子。

“去叫他进来。”颜千夏扭了扭腰,指着魏子。

“使不得。”宝珠吓白了脸,连连摆手。

“去叫。”颜千夏瞪她一眼,宝珠只好去了,过了好一会儿,两个人才小心地进了宫门。

“魏子,教我甩一套刀法吧。”颜千夏打了个饱嗝,看着魏子。

“微臣不敢。”魏子连忙跪下。可颜千夏却看向了他腰里的大刀,他是宫中暗卫的小头目,允许御前带刀行走,如今专门负责颜千夏的安全。

“教一套吧。”颜千夏皱起了小脸,“我要是不活动一下,要肥死了。练瑜珈也没音乐,实在没意思,你教我一套,我会感谢你的。”

魏子更不敢站起来了,“不敢在娘娘面前甩刀弄枪,请娘娘收回成命。”

“魏子啊……”颜千夏拖长了尾音,“如果你不教本宫,本宫会罚你的。”

魏子抬头,看到她那艳美的脸蛋,又惶然地扭开了头,“微臣……”

“从了吧。”颜千夏嘻嘻笑起来,弯腰从他腰上拔出大刀,学着武侠剧里的人摆了个姿势。

魏子只好站起来,在一边指导着。

他的刀太重了,颜千夏甩了没几下胳膊就酸了,扯出那乌龟锦帕来擦了汗,不悦地瞪着魏子,“魏子,你会不会教,什么秘笈的教一点啊,你这么小气?”

“娘娘,刀法不是一招两招,一天两天练成的,娘娘学几招简单的,可以强身健体。”

“我不用强身,你不教拉倒。”颜千夏见他一脸拘谨,一副随时想逃的样子,顺手就把乌龟锦帕砸向了他,“算了,你出去吧。”

魏子捧着锦帕怔住了,颜千夏摆摆手说道:“走吧,看你脸上血管都要涨炸了。”

说完,她继续拿着刀自己甩着,说不定她自己还能悟出一套神刀法来……颜千夏,你到底闲成什么样了啊?

她甩了几下,沮丧地把刀也丢了,掉头跑回了屋子里。

她快被关疯了!

坐牢的感觉,密密匝匝地缠绕着她。

魏子拿了锦帕,又不敢多说,只有捧着出了宫门,另一边,立刻有暗卫过来,向他一伸手,魏子立马乖乖地把锦帕交了上去。

“你死定了。”暗卫讥笑一句,随手展开锦帕看了一眼,脸色也绿了,乌龟旁边还爬的两行诗——我自横刀向天笑,乌龟头上是绿|帽……简直惊天地泣鬼神,这不是骂慕容烈是乌龟,还说要给他戴绿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