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云长是何人?”

“是我听过的一个英雄。”李青山站起身来,力贯双臂,使出一招脓顶角,同时开气吐声,隐隐的有“哞哞”的牛叫声,从他肺腑间传出来,仿佛是一头大水炮舞动双角,准备与敌一战。

青批意的点点头,李青山的《脓大力拳》已是初窥门径,端的是进步神速,此时若是遇到一点握,就小心规避,绝对不利于修行。

“正好还与人有些恩怨没能了结干净,不能够快我胸臆,这次刚好是个机会。”李青山自打那天了断了同李大夫妇的恩怨之后,《脓大力拳》果然精进了不少,证明并非是他的猜测并非错觉。

夏天即将过去,阳光依旧耀眼,刘管事的大院里,在几株榆树掩映下,已经摆好了桌席。

一群壮年汉子坐满了几张方桌,望着桌上的酒菜吞咽口水,这样的酒席也只有刘管事家里才请的起!不过他们凭着农人的狡黠,也知道这顿酒席并不是白给他们吃的,许多话刘管事都已经交代过了。

说……说什么摔杯为号?反正他们也不太懂,只知道刘管事一翻脸,他们就得动拳头。

虽然不太愿意同李青山为敌,但他们都是刘管事田里的长工,对于这个衣食父母是不敢得罪的,反正那李二郎横竖才不过十五岁,怎敌的过这么多人,所以能来的长工就都来了,坐满了几大桌。

就算有些于心不忍,那也只好下手轻了,意思一下,再让二郎跪下给刘管事陪个不是,少受点罪。

蝉在头顶少气无力的嘶鸣,所有人都等的有些不耐烦,望着好酒好菜不能吃,对于他们可是有不小的考验,议论声盖过蝉鸣:

“时候差不多了,他怕了,不敢来了,我们赶紧吃吧!”

“搁你身上你不怕,不来就对了,来的才是傻子。”

刘管事恍若未闻,只是微微而笑,心道:知道怕就好,到底不过是个半大小子。

“来了来了!”一个年轻长工满头大汗,小跑着闯进院中:“李二郎来了!”

院子里的人像是被同时扼住了脖子,不出声音。蝉鸣声似乎瞬间变得响亮起来。

李青山站在刘家大院门前,心中同样紧张的厉害,什么事都是说着容易做着难,眼前这青砖白墙的刘家大院,俨然就是一个小小的龙潭虎穴,若是一不小心,性命或许也会丢在里面。

他打起了退堂鼓,想起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凭他如今进步的速度,只要给他时间,一年,不,半年,甚至三个月,他将《大力脓拳》练出个涅,就不用再怕这院子里任何人。

他精神忽然一阵,扪心自问道:“李青山啊李青山,难道你说过的那些话,都是放屁吗?这辈子只敢向比自己弱的人呲牙?那纵然练成盖世神通,骨子里也还不过是个懦夫。”

这诸般心思变幻,其实不过一转念的功夫,李青山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拳头,眼神变得坚毅起来,决然的踏入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