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柳捂着被打痛的地方,红着眼睛跑走。

无忧望着红柳的背影,心里气愤不已,红柳可是她的丫头,怎么轮到陈展姚来教训!

“堂表哥,你到底有什么事?”无忧寒着面,语气隐然怒气。“你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我也该回去了。这廊子里风大,仔细吹病了。”

“呵呵,呵呵。”陈展姚腆着脸凑过来,说道:“弟妹,我当然是有事。还是关于洛阳的事……”

无忧眉心一跳,抬眼看他。一双亮色的眼睛看得陈展姚猛咽口水,“弟妹,我真是瞧着你可怜。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陈洛阳在外面有一姘头。”

“你、你胡说!”

“呵呵,我胡说什么!”陈展姚腰杆挺得直直地说道:“我的人跟着他去的,那女的是枇杷巷挂牌的女先生。呵呵,你不知道什么是女先生吧?就是高级妓、女、交际花!洛阳给她置房产、打首饰、两人还去荡马路、吃西餐。夫妻一般模样好不恩爱。”

无忧呼吸像凝滞一样,天旋地转,五脏剧捶。身形摇晃着,几乎要摔倒地上。

“弟妹,小心。”陈展姚趁人之危地扶起她的腰肢,眼睛的余光溜到无忧的腹部,笑嘻嘻地说道:“奶奶说得对,地是好地,但也需要条好牛来耕——”

无忧起得发抖,挥手便是一个耳光重扣在他脸上。陈展姚被重力甩打到地上。

“下流!”

无忧朝他脸上狠啐了一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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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的心情已经够不好的,下午接着又收到水灵儿让人送回来的西装。

西装已经经过水灵儿的特别“处理”,口红、香水、长头发,皱皱巴巴的折痕道道一样不缺。看到西装的无忧气得要立马撕了才好。

陈洛阳在外奔波一天,四大银行和钱庄都把他拒之门外。回到家里已经心力交瘁。看到正坐在窗下生气的无忧完全不知发生何事。

他心不在无忧身上,也没发现她的异常。吩咐红柳打水进来,自顾自地脱了身上的西装挂起,刚要摘手表。无忧气汹汹地指着桌上水灵儿送来的西装,问道:“你不解释一下吗?”

“解释什么?”他伸过脑袋,看了看西装后,又转头去拿毛巾洗脸。

“这是什么?”无忧指着西装质问他,满腔的怒火已经压抑了一天。

“西装。”他轻松地说,顺手把毛巾扔在盆里,隐隐满怀怒气。“你没长眼睛,不会看啊。一件西装!”

“一件西装?在你眼里它就是一件西装吗?”无忧哭着说道,脸上泪水横流,双手在西装上翻检,把那些证据拿给他看,“你不是说西装落在洋行吗?为什么是公寓的人送回来的?你昨晚是不是,是不是……”话没说完,无忧已泣不成声。

“是,是、是!你说什么都是!”陈洛阳伸手“咣当”一声掀翻了脸盆架上的铜盆,盆里的水泽翻泼满地,泼得满屋透湿。

无忧吓坏了,有水泽顺着小腿地曲线一直淌到鞋子。她震惊地看着他英俊的脸蛋变得狰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