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这么个名儿,刘凉顿时倍受打击,连看美男的心情都没了,捂着小心肝绝望了跑了,却没看到身后冰冷如雪的男子脸上绽开了一缕笑意,虽然很淡,却把一边儿的福生吓的不行,直以为是做梦了,一边儿呆呆的望着公子,一边儿下死手的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

直到感觉那钻心的疼,才相信不是梦,公子竟然笑了原来公子会笑啊,他还以为公子生来就面目表情呢,想自己伺候了公子这么多年,公子都没对自己笑过,这个刚进府的小丫头怎么做到的,难道公子觉得这小丫头可笑

福生仔细想了想,不禁点点头,这丫头是有些可笑,长得圆乎乎,胖墩墩,偏还喜欢梳两个圆圆的包子头,加上穿着厚厚的冬衣,整个人真跟公子起的名儿一样,圆滚滚的,叫圆子简直太贴切了.

想到此,不禁越发敬佩公子,到底是公子爷啊,给丫头起个名儿都如此不同凡响,而且,公子竟然笑了啊,这么多年,自己终于从公子身上看到了些不一样的情绪,这令福生异常兴奋,虽知道公子身负血海深仇,需步步谋划,但福生还是想公子能轻松些,或许这个小丫头能做到,自己是不是可以试试

刘凉并不知福生的想法,她现在仍然沉浸在新名字的打击中,一想到从今后自己就叫圆子了,她连门都不想出了,太丢人了。

榔头进来的时候,就见她无精打采的趴在炕上,整个人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哪还有半分早上出去时的精神气,莫非是厌烦了莫府?

想到此,顿时眼睛一亮,快步过来:“公主,不如咱们回去吧……”

刘凉顿时精神了,抬起小脑袋:“是不是父皇要来看我了?”榔头知道公主一直盼着皇上来西苑,可这一次皇上有一个多月没来了,若不是如此,想来公主也不会跑到莫府来。

想到此,不禁暗暗叹了口气,听说近些日子皇后娘娘的身子不大好,是不是有喜了,若真是喜,之于公主真不知是好还是坏,自打封后,宫里宫外瞧着一派祥和,可谁又知道底下的风起云涌,真要有什么变数,恐怕公主也不能独善其身啊!

榔头望着公主的目光,颇有些复杂,有时候榔头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希望公主快些长大,懂得人情世故好呢,还是永远保持这样简单才好,而这个莫府又岂是公主久待之地。

见公主一脸期望的望着自己,榔头有些不忍的摇摇头,眼看着公主眼里的亮光沉寂下去,忙劝了一句:“皇上一个月前才来瞧过公主,想近日国事繁忙,抽不出空出宫也是有的。”

刘凉的小脸越发暗淡:“小榔头,你说我是不是太不孝了啊,父皇这么忙,我不能替父皇分忧就算了,还埋怨父皇不来看我。”

榔头摇摇头:“公主只是太孤单了,若是娘娘活着……”说着,忙住了嘴。

见刘凉的小脸更为暗淡,榔头后悔不迭,眼珠转了转岔开话题:“公主不是修剪梅枝去了吗,怎么回来了?”

说起这个,刘凉顿时叹了口气,瞧了榔头半晌,忽然问了一句:“那个,榔头,当时我给你起这个名字的时候,你有什么感想啊?”

榔头一愣,说起这个,还真是不堪回首,那时候她跟几个小宫女一起拨到公主跟前伺候,皇上叫公主给她们几个起名字,别人还好,不说好不好听至少正常,到了自己这儿,公主闷着头想了半天,当时自己还有些高兴来着,琢摸着,公主如此重视自己,起的名儿一定比那几个强的多,却怎么也没想到公主想了半天,开口说:“你就叫榔头吧。”

于是乎,她一个小姑娘从此就叫榔头了,这让她郁闷了好久,直到现在听别人叫自己的名字,还有些难过呢,有哪个小姑娘乐意叫榔头啊。

刘凉直勾勾盯着她看了半天,参照自己的心情,终于了解了榔头的痛苦,然后颇有些抱歉的挠了挠头:“那个,不然这样,你既然不喜欢榔头,不如我给你改个名儿如何?”

榔头无语的看了她一会儿,实在不明白公主今儿怎么想起这事来了,却颇有些别扭的道:“奴婢谢公主了,不过,这些年奴婢已经习惯了叫榔头,若忽然改了,奴婢自己都不习惯了。”说着又小心的问了句:“公主今儿怎么想起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