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茹怎么也没想到,挪开了田学家所睡的那张木板床,将那空置出来的地方用拖把拖干净后,那地面竟然铺的是四四方方的青砖。这种长宽约三十公分左右的青砖,赵清茹前世时曾见过,在某次跟自家夫君方原去逛某座古宅院时,在主人家的主卧室见过类似的。

青砖下面不会藏着什么宝藏吧。

赵清茹灵光一闪,一个大胆的念头突然冒了出来。

于是,赵清茹蹲下了身子,依次轻轻地敲了敲每一块青砖。每一块青砖听起来的声音没差不多,直到赵清茹敲到正中心的那两块青砖,传出的声音明显空旷了不少。赵清茹从仓库工具箱里,翻出了根撬棍,稍稍一用力,便将青砖给翘了起来。

青砖下面竟然是个地道。

赵清茹一手捂着鼻子屏住了呼吸,一手拿着高倍照明灯,往黑黢黢的洞口张望了几眼,沉默了片刻后,果断决定将青砖恢复原状,将之前她跟吕迎春所睡的那张木床重新摆放在上头。

地道的楼梯虽说修得很简陋,但在高倍照明灯光照下,赵清茹还是敏锐地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地道不像是最近几年,甚至十几二十年新挖出来的。

赵清茹在沈家洼村好歹也住了好几天了,听老一辈讲,沈家洼村因为地理位置的关系,当年被没受到太大的战火洗礼。如此一来,这个地道,弄不好存在的时间比赵清茹匆匆所见到的还要久远也说不准。

想要弄清,或许还得旁敲侧击地从其他方面入手。不管怎么说,赵清茹暂且没打算将这个无意间发现的地道秘密给曝光出来。

将两个床铺互换了个位置后,赵清茹又将隔壁屋子里属于她跟吕迎春的东西,都给挪到了隔壁田学家那屋子里。收拾好了后,便锁上了田学家曾住过,现在归她跟吕迎春的屋子。然后便匆匆赶去地里准备上工。

这会儿已经陆陆续续地开始秋收了。赵清茹找到下洼村负责的地时,大伙儿已经忙碌开了。

“哟,我说某些人,来的够早的呀。”

赵清茹并未回转过头,听那声音,便知道说话之人一准是那个姓马的知青。马知青比赵清茹这一批只早了一年来沈家洼村当知青。可以说是最近几年里所有女知青里长得最漂亮的一个。

赵清茹跟这位马知青并不熟,但架不住她那便宜大哥赵清山跟这位马知青比较熟悉。没错了,这位马知青就是那位神秘的小芳姑娘。

也不晓得是不是因为自从赵清茹来沈家洼村后,赵清山不再对这位小芳姑娘无事献殷勤。没了免费使唤劳力的小芳姑娘显然将这笔账算在了赵清茹这个嫡亲妹妹头上,然后瞧着赵清茹是怎么瞧怎么不顺眼。为数不多的几次一道上工时,这位小芳姑娘就爱在赵清茹周围溜达,然后拿着那鼻孔对着赵清茹。

像今天这样直接上来就是酸不溜丢的酸话讽刺,还真心不多。

对于无辜躺枪的赵清茹还能说什么。赵清山是谁啊,她如假包换的嫡亲大哥啊,又不是情敌,这不是有病嘛。对于这种脑回路明显异于常人的人,赵清茹也只能无力地扶墙,表示无语。

“利洋叔,对不起,我来晚了。”赵清茹懒得理会马芳,径直走到沈利洋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