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身时,倾城已是将外面裹的这层夜行衣除下,露出了里面的一套浅色的劲装。

“你又有了什么法子?为什么要帮着凤良?现在可是将他拉下来的最佳时机。你没听说安逸为这事儿,已经是被皇上训斥了?”

“那又如何?再怎么着,他也是候府的人,是嫡子!所以,他始终是最适合坐在那个位子上的人。”

无崖似乎是没有弄明白她的意思,“你想将凤谦给拉出来?让他在候府再也待不下去?”

“自然了!内斗什么的,才是最好玩儿的,不是吗?无论证据是否充分,凤涛是一定会倒向凤良和夫人那边儿的。这一点是毌庸置疑的。我只是想着将安逸候府搅乱,也就是说,我要他们府上越乱越好,可是即便这样,凤良,必须是稳坐世子之位的那一个!”

“为何?”

“凤良这两日,被那些患者有花柳病的女子给折腾的不轻吧?”轻飘飘地一句话,便让无崖瞬间清明了!

“原来如此!你竟然是打了这个主意!还真是好算盘!如此一来,这安逸候府,可就是每况愈下,偏偏那安逸候等人还不自知了!”无崖也是勾起了一抹妖艳的笑,再配上一袭大红的衣袍,简直就宛若是一个媚骨天成的妖精一般!

“你就那么有把握凤良会按照咱们设计的路子走?”身子微微一歪,靠在了墙上,双臂环胸,是说出来的风流俊逸!

倾城不看他,只是闭着眼,将先前探到的一些想法,大概地梳理了一遍,“凤良是个聪明人,他不会将自己的事情说出去的!再说了,现在,无论是府医,还是御医,都是从他的身上查不到什么的!就算是有症状,至少也得是一个月以后的事了!所以,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借着凤良和凤夫人的手,将候府的那些个碍眼的庶子,贬的贬,逐的逐。甚至是杀的杀,这样,凤家才会越来越衰败,皇后的势力,才会越来越弱!”

听完了她的话,无崖面上的笑容愈见妖娆,“你终于出手了!倾城,我等这一天,可是等了很久了。”

倾城睨了他一眼,想到了他的身世,心里微微泛酸,凤家,你们手上到底是沾了多少人的血?你们的奢华背后,又是由多少的白骨累累堆起的?杀母之仇,将无崖几乎就是凌虐至死!这一桩桩一件件,咱们就来仔细地算个清楚!

我洛倾城既然是出手了,便不会只报一己之私仇,凤家,我会亲眼看着你们一步步地走向深渊,看你们最终堕入无边的黑暗之中,只有这样,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无崖似乎是没有察觉到倾城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而是眨了眨他那双桃花眼道,“你就没有想过,万一凤良他没事?”

“怎么可能?难道你会允许出现这样的状况?”倾城抬眸看他,那眸底的算计,可是漾的满满的。

无崖无语了!

自己怎么就忘了这个丫头根本就是不能以常人的心态来品评的?她一个小小年纪,就敢走南闯北的小丫头,曾要在青楼里头女扮男装来去自如的疯丫头,怎么可能会让凤良躲过这一劫?

“我明白了,知道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