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皇上怒不可遏,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到了这个时候,竟然是还能想起这个来?

“父皇,您生气了吗?呵呵!别气!事情都过去了,再说了,事到如今,洛夫人和柔贵妃的仇,您不是也已经为她们报了吗?凤家没了,柳家没了,就连儿臣的母后,也很快就要没了!呵呵!是儿臣愚蠢,一直以为在您的心目中,儿臣是嫡子,所以您对儿臣的厉色,都是为了将儿臣教导地更为懂事一些!母后自幼便教导儿臣,说儿臣肩上的责任重大,理当比别的皇子要更为努力,行事更为小心!儿臣一直都是谨遵了母皇的吩咐,可是到头来呢?儿臣得到了什么?”

“这么说来,你这次的大逆不道,反倒是还有理了?”

“父皇,儿臣不敢!儿臣知道今日事败,儿臣不敢再埋怨任何人!儿臣知道父皇看不上儿臣,父皇常常赞赏大皇兄,博学多才,而且人缘儿极好!您又偏疼七弟,表面上是因为他体弱多病,可是具体是因为什么,儿臣也是心知肚明!至于寒王弟,他是战功赫赫的大功臣,您对他,自然也是宠信有加!”

“唯独对儿臣,您是瞧不上眼的!儿臣自己也知道,您厌恶儿臣,一开始,儿臣还以为是因为儿臣做的不够好,所以才会想方设法的努力学习一些治国之道,明知自己资质平平,仍然是没有放弃武学,认真学习!可是儿臣笨呐!儿臣不知道,便是儿臣做的再好,学问超过秦王,武功高过寒王,您也是不会多看儿臣一眼的!不为别的,只因为儿臣是皇后所出,是凤家的外甥!”

齐王说完,已是泣不成声,泪流满面!

高座上的皇帝,则是面色复杂,说不出是忧是悲。

秦王见此,脑子倒是转的快,“启禀父皇,想来二皇弟,也是一时糊涂,受了歹人挑唆所至。还请父皇网开一面,暂将二皇弟关押,等查明真相以后再做处置。”

南宫逸一听,嘴角就往上翘了翘,这个秦王,还真是个聪明的,知道齐王的这番话,定然是会勾起了父皇心中的些许愧意,再加上,又是亲子,怎么可能会痛下杀手?索性自己就先求个情,卖个好儿!还真是,啧啧,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皇上闻言,只是看了他一眼,问道,“齐王,你可知罪?”

齐王伸出衣袖,抹了一把泪儿,“回父皇,儿臣知罪!可是儿臣不悔!”话落,便抬头目光如炬地盯向了那高座上的龙袍。

“二皇弟,你说什么呢?还不快快向父皇求情?怎么能说不悔?依本王看,定是有了一些宵小之辈挑唆于你,才如此,是不是?”秦王连忙说着,话里话外,似乎是真心地为这个弟弟着想呀!

“呵呵,秦王何必还要再装?你这番话,当真以为别人看不出来你是在故意向父皇卖巧吗?”

秦王听了,脸色一白,略有些担忧地看向上了御座,见父皇并未看他,这才稍稍心定,“二皇弟此言何意?难道你当真想要被父皇下令斩杀了不成?”

齐王却不理会他,挺直了身子,“今日之事,儿臣虽败,却是不悔!父皇,想必您现在已经知道了您体内还有一只子蛊吧?呵呵!您知道吗?如果儿子催动了体内的母蛊,那么父皇便只有一死了!同样,如果儿臣死了,儿臣体内的母蛊也是一样活不了!母蛊死了,您还能活吗?”

“放肆!你这孽障!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原本皇上的确是有意要放他一马,可是没有想到,竟然是还有这么一出,当即就有些恼了。自己竟然是被亲生儿子给下了蛊,眼下,若是不将那子蛊引出,自己岂不是要受制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