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倾城的心思,夜墨一直都是极为佩服的!即便是她现在着了肖东逸的道,可是于北地之举,以及后来帮着她将北漠的计划实行的如此完美,足以看出,倾城的聪慧!

只是,相对于肖东逸而言,倾城于阴谋诡计上,似乎是还稍弱了一些。不过,现在他来了。肖东逸,你想顺利地登上紫夜国的大位,怕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无论是于公于私,肖东逸将来继承紫夜,对于千雪国,对于夜墨本人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只是,想要左右紫夜皇的心思,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呢!而且,在此之前,似乎是得先想个法子将定王府搅乱了,最好是能直接将定王的性命结果了,才能解了他和倾城的心头之恨!

夜墨紧了眉,现在这一切对于他来说,都不着急,当务之急,是倾城的同心蛊,唯有将她身上的蛊毒解了,他才能再专心地与倾城联手对付定王和肖东逸。否则?

夜墨一想到了同心蛊这三个字,眉峰再次紧到了一起,肖东逸现在是动也不动不得,杀也杀不得!谁让他现在的体内是母蛊呢?若是肖东逸死了,那倾城也就活不成了!该死的肖东逸!

夜墨一拳击向了一旁的一株海棠树,‘轰’地一声,开满了海棠花的树木一断为二,当真是可惜了。

看着那株海棠树的折断,夜墨的眸光忽明忽暗,许久,双手负于身后,抬头轻叹一声,“丫头,你果然就是我的劫!既如此,上天入地,生生死死,陪你一场,又何妨?”

风过,声散,就像是夜墨从未有过什么叹息,院中只余这海棠花的花瓣四处飞散,倒是凭添了几分的奢靡之美!

一连几日,夜墨与倾城都是没有什么动作,亦未曾走出这小院儿。

似乎是倾城根本就未曾中什么同心蛊,而夜墨对于这一切似乎也是一点儿也不知情一般!

一连几日的陪伴、相守,倾城的心情好了许多,这个时候,她才真正的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人,总是会说愿意找一个和自己分享喜怒哀乐的人共度一生!

“阿墨,你心里可怪我?”闲了数日,也养了数日,倾城的脸色,较夜墨初来之时,已然是好了许多。

“不怪!是我不好。是我自己不够强大!若是我自己可以轻而易举地拔除掉了肖东逸在北地的暗桩,自然也就不必你亲自出马了。那么,你也就不会中了这同心蛊了。而且,退一万步讲,即便是当时肖东逸未曾给你下蛊,只要是他的手头上有了这等东西,再存了这个心思,便是他费尽心力,也会找别的机会对你下手的。”

夜墨将她往自己的怀里紧了紧,“所以,不怪你!你也无需懊悔什么。大不了,便是我陪着你一起便是。”

一起?倾城的眼皮突然就跳了一下!总觉得他说的这个一起,似乎是还有什么别的深意!可是倾城又觉得不太可能,夜墨可是不比自己有着读心术的,怎么可能会知道了自己做的最坏的打算?

“接下来你打算如何?你用的药,我让白无常看过了,对你的身体无异,暂时还是莫要再继续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