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南宫夜,你把话说清楚了,我什么冒犯你家丫头了?你不会真的以为就凭着一个端木婷嫣,真的就能伤了她?她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么?连同心蛊都能解,天下最有名的神医都是被她吆五喝六的,她能就这几分能耐?”

这话怎么听着就不像是好话呢?

倾城也直接白了他一眼,“阿墨是你的兄长,不许顶嘴!”

肖东烨脸色一变,不过碍于眼前的两人,似乎是哪个也不是善茬儿,他还是自保为先吧。

“说说吧,到底你是如何得知的?”倾城伸手搭在了夜墨的肩上,总算是让这帐篷里的气氛好了一些,冲着肖东烨挑了挑下巴道。

“我察觉到了那次任何失败后,萧良回到定王府,就总是心不在焉的。他既然是王府的暗卫,而且手中还有一定的权力,我总不能明明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还听之任之吧?”

“所以你就派人跟着他了?”

“嗯。一开始是派人跟着他,发现他一直在追查当年千雪国的七皇子被调包之事。我便觉得奇怪,后来,又从父王那里得知,在他被你打伤之前,似乎是曾与你们有过简短的交谈,所以,这才多生了疑心。”

倾城点头,“你倒是聪明,脑子也是足够好使。只是,我最感兴趣的还是,你是如何得知你不是定王妃的亲生儿子的。”

肖东烨的脸上有些灰暗,眸底也是多了些颓败之色,“说来话长。最初我让人跟着萧良,最终发现了当初那个孩子是被人抱回了紫夜,如此,那就说明了千雪国七皇子是在紫夜长大的。”

“萧良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直接以为他自己就是那个真正的南宫逸,一时间,情绪有些失控,可是因为身分的特殊,又无从发泄。一方面,他痛恨我父王和皇伯父,别一方面,又觉得这样的秘密,一旦让人知道,他已经识破了,只恐是会有血光之灾的!”

倾城微微挑眉,听到他仍然是称定王为父王,可见他们之间的父子情分,还是很深的。

“我的人将这个消息回报给了我。我总觉得什么地方有些怪异,直到后来某一日,意外地,我跟着母妃一起再去梁城外的寺庙上香时,让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母妃常去那家寺庙,再加上母妃的身分本就尊贵,所以,在那里自然是有专门给母妃辟出来的一间佛堂。而那间小佛堂,除了母妃,我未曾见其它任何人进去过。”

“直到那日,我一时好奇心重,偷偷溜了进去,看到母妃正抱着一件儿小衣裳,兀自痛哭,悲伤至极。当时我不解,只以为是在悼念她曾经失去过的孩子,可是后来想到,母妃似乎是一生只得我一子,从来没有听说过她小产或者是产子后夭折的事。所以,当下便多了几分心思,暗暗记下。”

“等到当日晚间,母妃回了定王府后,我再度潜了回来,竟然是意外地发现,那几件儿小衣裳皆是旧衣。后来,我翻遍了那处佛堂,再也没有找到其它的物什,倒是看到了那供桌上,有一面小小的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