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才被他让人秘密送走的紫夜密使的人头,此刻,正被摆在了不远处的圆桌上,还有血迹,正滴嗒滴嗒地往下落着,清脆的声音里,弥漫出了彻骨的诡异气息!

苗疆王经此一吓,竟然是数夜未眠,整个人就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食不下咽,睡不安寝。

一看到了桌上摆着荤菜,眼睛看到的竟然就是那密使的人头!

到了晚上,一躺下,似乎是就能闻到了血腥味儿,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滴嗒,跟那天晚上的滴嗒声,一般无二!

苗疆王的反常,在整个苗疆王室引起了极大的震荡。

夜墨听到了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只是冷冷一笑,“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小!真不知道当初他是怎么把他哥哥的头给砍下来的?”

“主子,这个额尔文本就不是什么武将出身,自然是不可能会跟额尔敦一样的。不过,倒是没想到,这才一次,就吓成了这样儿!本来属下还是准备了第二招的,看来似乎是用不上了。”夜白有些可惜道。

寒东和寒南听了,二人相视一眼,眼底皆是有些不好的预感!这位白无常,那可就是一个坑死人不偿命的主儿!他想出来的吓唬人的招数,那能是普通人能想出来的?

果然,接下来夜白嘿嘿一笑,“本来,我还让人准备了一颗额尔敦的人头,当然是假的,不过看来,似乎是用不上了,否则,怕是那额尔文一看到了,估计会直接吓死了。”

夜墨的眸底一片冰寒,宛若是那一汪深潭,让人看不透彻。

“听说消遥子老人和风伯一起下山了?”夜墨突然就抛出来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让夜白脸上的笑瞬间就僵在了那里,好半天,没有反应了。

夜墨只是扫了他一眼,然后转头不看他,而是挑挑眉,“说吧。这是孤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若是再不说,以后也就不必再说了。”

以后就不必再说了?

主子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在吓唬自己,还是在诈自己呢?

夜白的汗已经是开始顺着头发就往下滴了!

“主子,您,您这是什么意思?什么话?要说什么?”

夜墨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略有些薄的嘴唇微微地抿着,眼神里则是透出了几分的冰寒。

寒东一看主子这样儿,就知道了这是主子发怒的前兆,直接就是用胳膊肘儿碰了一下一旁还有些发呆的夜白,“主子问你话呢,你是活腻了不成?有什么瞒着主子的事,还不赶紧地交待清楚了?”

夜白打了个激灵,说不说?

夜白的心里头已经是开始打起了鼓,说了,以后主母定然是不会饶了他!可若是不说,看到现在主子的这个样子,十有八九是要直接就杀了自己的!

夜白跟了主子这么多年,自然是明白他骨子里的禀性和脾气的,虽然是如今有了主母,他整个人已经是与那阴戾这样的词儿远了些,可是多年来的肃杀气息,可不是说没就没了的!

再说了,主子性子本就是极冷,除了主母,何时见他对别人和颜悦色过?说到底,在主子心中,除了主母一人,压根儿就是没有再出现过什么其它的有意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