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失笑,“这样吃东西不是很方便?”

夜墨看她一眼,不语。

倾城吃了两口桃子,才点点头,“的确很甜。”

说完,却不肯再吃了,而且,原本稍稍有些舒展的眉心,又再度地拧了起来,轻叹一声,“你说,母亲当年的失忆,会不会与她的身分有关?”

夜墨看她如此,知道心里终究是有个结,“你师父说的,也未必就是真的!他不是说了,这都只是猜测吗?苍溟皇室中每代都有一位皇子或公主修习秘术,当今女皇自不必说,她不会秘术,那么那一辈中,唯一剩的,也就只有你母亲了。只不过,也不一定就是她,或许是其它的旁支,也未可知。”

“阿墨,你说,母亲活着的时候,是个什么性子的?”倾城顺势依进了夜墨的怀里,幽幽道。

夜墨摇摇头,“定然是个性子极好的!不然的话,你父亲又何至于对她思念至今?肖天纵又何苦为了她守身十几年?宁做一个俗世的和尚,也不肯再踏入自己的后宫一步?”

“人就是如此,往往都是失去了,才知道她的珍贵。”

“嗯。所以说,我们要好好地珍惜现在的生活,绝对不要辜负我们的大好时光。”夜墨的眸色微深了深,大手悄无声息地便解开了她衣衫的裙带。

倾城点点头,颇有感触道,“是呀,千万莫要等错过了,才来后悔。”

夜墨的声线低沉魅惑,“嗯,莫要错过。”

倾城意识到不对,抬眼看他,却是不慎跌入了一汪墨色的寒潭之中,幽深,冰冷,却又似是在里面燃起了一簇簇的火焰,当真是被深深地吸附了进去,动弹不得了。

直到夜墨将她身上的衣裳尽数褪去,勉强还留了一丝清明的倾城也不明白,自己不是正在感慨,正在深思么?怎么会与他在马车上,就开始由任他折腾了?

其实,倒也不怪夜墨心急,实在是这几日住在了玉景山上,倾城坚持要跟女儿在一起睡,虽然是不在一个床上,可好歹也是在一个屋子里,夜墨就是再想要如何,也是不好当着女儿的‘面’来行周公之礼的。数日的忍耐,便换来了今日的这番狠狠折磨。

看着倾城肩头被自己种下的一个个草莓,夜墨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一脸餍足的表情,在一旁歪歪靠着,再半眯了凤眼,看着倾城动作缓慢,且极尽勾引之能的穿衣。

当然,这是在他看来。而事实上,是倾城被他折腾的有些无力,动作自然也就慢了下来。

“这是在马车上,你就不能节制一点?”倾城的尾音上挑,眼角也同时跟着斜挑了挑,明明就是十分羞怒的一个表情,可是现在配上了她明显有些嫣红的脸庞,再加上了那略显柔媚的声音,怎么看怎么像是一种娇嗔,而非指责。

“丫头,我已经很节制了。”话落,耳朵似乎是动了一下,“正好,咱们也的目的地也到了,来,我抱你下车清洗一下。”

“……”倾城无语,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厚脸皮了?再说,现在外头的天色还早,怎么这会儿就到了?这厮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

等倾城出了马车,进了一处看起来不大的院子,穿过了厅堂,到了后院儿,闻到了阵阵花香,倾城这才抬头看了一眼这外头的景致,立马就是惊得说不出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