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你血口喷人!”

李美丽就好像被踩到尾巴的老鼠,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我可什么都没说呢,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做贼心虚了吧?”张文看了边上的人一眼,用更大的嗓门说,“昨天我看到李美丽从医院的产科里走出来,当时我觉得好奇,就特意进去问那个医生,医生说这是她第二次来产检。”

“不可能!我们认识这些天,我连嘴都没亲过!”我下意识地喊了出来,这一喊,四周更是哄然大笑。

我伸手指向李美丽,气得咬牙切齿:“李美丽,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竟然要我当接盘侠!”

她似乎自觉理亏了,也没敢再放肆,当下转身就走。

不过,李大刚可是个狠人,他伸手指着我说:“武解,你打伤我兄弟,这件事咱们后面再算!”

这两个祸害一走,我爸和后妈就挤开人群,走到我跟前。

“小五,这位是……”我爸看了勤娘一眼,转头对着我。

“爸,这是勤娘。”

我爸和后妈对视了一眼,虽然勤娘看起来呆呆的,而且见到长辈也不会打招呼,但是面对着这样的绝色,任谁都讨厌不起来。

“既然新娘子都到了,你还愣着干什么,快进去!”

我爸话音刚落,后妈就忙将一块红绸纱盖在了勤娘的头上。

我是背着勤娘进入婚宴现场的,按照我们这边的风俗,我要背着媳妇绕着婚宴现场走两圈,寓意好事成双,然后背着她走到父母面前。

先拜天地、再跪父母,喝过儿子媳妇敬的茶,等交换好戒指,就礼成了。

可是,在交换戒指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新娘戒指还在李美丽手上,刚才忘记要过来了。

我正头疼要怎么解决的时候,我后妈则是取出一块红丝帕,从里面拿出一个表面镌刻着一些花纹的金戒指,她对着我说:“小五,给你媳妇戴上。”

重重地点点头,我接过金戒指,托起勤娘纤细、白嫩的手,套入她左手的无名指中。

我本来是打算自己戴上新郎戒指的,但出乎我意料的是,勤娘竟然学着我的动作,将光板的白金戒指带入我的无名指。

“礼成!”

伴随着张文的一声呼喝,所有宾客同时站起来,举起手中的酒杯,为我们喝下新婚酒。

之后,我则是要带着新娘,一桌、一桌地敬酒。

一开始倒没什么,大部分都是长辈,不会肆无忌惮地灌酒,可到同辈人这一桌的时候,我发现有一半的人不认识,估计都是我后妈那边的亲戚。

这些人平时没有往来,于是就开始整我。一人一杯,而且喝的还是白酒。

在快要喝完的时候,一个年轻人突然站起身,这家伙满身都是酒气,说话舌头都有些打结了:“听说表嫂是个大美人,让她把红纱掀开给大家看看呗。”

说着,这个醉醺醺的家伙就朝身边的勤娘伸出手,结果他手伸到一半就被旁边的人拽了回去。

那人抓起一块鸡腿就塞进他的嘴里:“新娘子的红盖头只有新郎能掀你不知道?好好吃肉!”

我正要对那人道谢,就见闹腾的年轻人把嘴里的鸡腿吐了出来:“呸呸呸,这鸡腿怎么又湿又冰,难道是生的!?”

我们都朝着鸡腿看过去,大家纷纷嘲笑他喝醉酒了,那鸡腿明明是熟的。

“酒喝傻了吧?这么好吃的鸡腿,怎么是生的?”他旁边的人把鸡腿拿去吃了。

很快就有一盘炒面端了上来,就放在醉酒青年面前,他拿起筷子刚夹了一些,又是大声叫了起来:“蚯蚓!蚯蚓!”

这一次他更夸张,整个人都跳了起来,开始疯言疯语。

“整盘子都装着恶心的蚯蚓,你们竟然还吃得下去!?”

“三叔,这酒不能喝,那是血!血啊!”

“谁家的孩子在哭,吵死了!”

“呸呸!我嘴里怎么有沙子!哎,哎,我的肚子,肚子里有东西戳出来了,救命,快救我!”

他捂着肚子躺在地上打滚,旁边的人一边对着我道歉,一边把他抬了出去。

没有人会跟喝醉酒的疯子计较,我也一样,身为新郎,在婚宴上被灌醉是很正常的,不过我留了一个心眼,半道上就让张文给我打掩护,酒变成了白水和饮料。

最后自己假装喝醉,这才被张文搀扶到自己房间休息,勤娘就在床沿,她头上仍旧披着红纱,还真像个小媳妇一样安安静静地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