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辆银色跑车!

它就停在我家门口,不停地催着引擎,巨大的轰鸣声一浪接一浪地铺盖而来。

奇怪的是,跑车发出这么大的引擎声,周边那些邻居们却没有一丁点的反应,好像他们听不到一样。

不多时,引擎声停止了,车门打开,之前在加油站看到的年轻男人走了出来。

他笔挺挺地站着,脸上带着让人见了就很不舒服的笑容,而且在我的注视下,发现他那奶油色的脸上泛起了两团红色,那是纸人最常见的妆容。

他张了张嘴,尽管我跟他有一段距离,但那声音就好像在我耳边响起,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与,与纸人的年轻人形象有些不符。

“武解,这只是个开始,我们不会放过你的!”

我正要说些什么,一直在看电视的勤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我身后,她慢慢走到我身边,朝着窗外看去。

因为担心勤娘会受到纸人的影响,我正要把她带走,我却突然发现勤娘对着纸人瞪了一眼。

不待我转头,就听到下面传来了凄厉无比的惨叫声!

接着,我惊骇地发现,纸人的眼睛、嘴巴、耳朵和鼻孔不停地渗出血液!

纸人更是跪在地上,不停地对着勤娘磕头:“饶命,饶命啊!我只是拿了别人的钱,替人办……呃啊!!!”

最后那一声惨叫仿佛要刺穿我的耳膜,我转头看向勤娘的时候,发现她的眼眸仅仅只是闪烁了一下,随后纸人和银色跑车都燃烧了起来,这一次燃烧的火焰竟然是血红色的!

待一切焚烧殆尽,勤娘转头看向我,冷不丁说了一个字:“饿。”

勤娘所释放出来的恐怖能力让我也为之颤抖了一下,不过念头一转也就释然,因为她是我媳妇儿啊!

联想到勤娘一下子就把危险的根源抹除了,我则是一把将她抱入怀中,从额头亲到鼻子,再从鼻子往下亲,当我的唇与勤娘的略凉但触感柔软的红唇接触时,我感觉自己的灵魂都为之产生了悸动和颤抖。

用公主抱将自家媳妇抱回房间,因为割手指很疼,而且血量不大,我干脆用剪刀在自己手臂内侧划出了一道口子,之后让勤娘伸出柔柔软软、湿湿濡濡的舌头一点一点地舔着。

当伤口完全恢复,勤娘第一次眯起了双眼,依靠在我的怀里睡着了。

我将她抱上床,轻轻地盖上被子,人就侧躺在她身边,一直一直地看着她。

勤娘,你究竟是谁呢?

从刚才所释放出来的恐怖力量不难判断,你应该有着辉煌的过去吧?

勤娘,如果你苏醒过来,要是不认识我,或者不理我了,我该怎么办?

看着怀中玉人,我暗暗发誓,一定要在她完全苏醒之前找到事情的真相,然后想办法让她认可我,成为我真正的妻子!

昨天晚上我爸妈都没有回来,今天一早又打电话告诉我,说他们随族人一起到并州文水县去祭拜先祖。

还真说风就是雨啊,从小到大我爸不止一次跟我说我们的祖上是并州文水县人,我们乃是则天皇帝的旁支,但从来没有去过。

因为当今武氏家族似乎很牛哔的样子,在国内外都有着十分庞大的势力,我们这样的小门小户是没有资格去祭拜先祖的,只有在这边的祠堂里为先祖立了牌位,每年祭拜一次。

对此呢,我不予置评,因为我从来没有去过那里,也没啥子兴趣。这都一千多年过去了,谁还计较那些。

爸妈不在,我又要上班,所以只能把勤娘带到殡仪馆,让她在宿舍里看电视。

勤娘一直都很乖,从早到晚都坐在宿舍里,根本就不需要我操心。

家里没人,而且为了躲避刀疤林,我和勤娘干脆就住在殡仪馆宿舍里。这个地方,白天他们不会来闹事,晚上也不敢来。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之前王伯提到的殡仪馆闹鬼的事情,我并没有碰见。似乎将那具千年古尸焚烧了之后,一切都恢复正常了。

就这样过了五天,今天下午我和勤娘去所里取内部加急的身份证,取了身份证干脆直接到民政局去办结婚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