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三叔睡一个帐篷,为了方便并没有脱衣服。在听到枪声的同时,急急忙忙地冲出去。

师队长的帐篷就在我对面,我出去的同时,就看到她穿着一件无袖的背心,胸前鼓鼓的,好像装了两个柚子。

她在别人出来之前,第一时间穿上登山衣,高声喝道:“黑子,发生什么事了?”

“队长,赶快让大家收拾行装,我们要往高地撤!”

说话间,我发现黑子扛着一把88式狙击步枪冲了从不远处的林子里冲了出来,他的左臂受了伤,看上去像是被抓伤的。

“不好,这是尸毒!”

陈大师一看到黑子的伤口就惊呼出声,对着大家喊:“快,收拾重要的东西,赶紧撤,帐篷什么的等天亮之后再来拿!”

说着,陈大师就急急忙忙进入帐篷,从一个布袋里取出一根红线,红线上每隔一段小距离就会打一个结,每个结都嵌着一个铜钱。他迅速用红线在黑子的伤口上方捆了几圈,之后又拿出一个葫芦,自己喝了一小口,把水都喷在了黑子的伤口上。

在水接触到伤口的瞬间,我们都发现那伤口竟然起了烟,而黑子也疼得全身颤抖了起来。

“都愣着干什么,听老陈的,撤!”

我和三叔紧紧跟着师队长,身后不断有枪声传来。

偶尔转身的时候,总会看到不远处的树林里有一些人影在晃动。这些人影在中枪之后,有的倒地之后会很快就爬起来,而有的甚至只是停顿一下就会继续往前。

华哲显然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面色焦急地问陈大师:“老陈,这些打不死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活尸!”

陈大师沉着声音说:“知道官家为什么要强行性实行火葬吗?怕的就是出现现在这种情况!人死后,随棺材埋入泥土,一般情况下都会自然腐烂。可是,一旦发生特殊状况,比如近段时间的阴眼被打开,大量的邪气、阴气,甚至是鬼气就会飘散出来,渗入泥土之中。那些刚刚下葬还没来得及腐烂,或者腐烂到一定程度,能够将阴气凝聚起来的尸体,就会爬出棺木,变成见活物就咬的活尸。”

之后,陈大师在大家的掩护下用朱砂和符纸布置了一个结界,并且对着我们说:“你们谁还是处男?赶紧脱裤子到结界外撒尿。”

黑子和邵帅博对视一眼,老老实实地站在结界外放水,特警里也有几个人跟了上去。

我抓了抓头,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站了出去。

“哎哎,武解,你出去干什么,你不是已经有老婆了吗?”华哲突然拽住我的胳膊,他故意把音调提高,好让大家都注意到我。

“要你管。”

我没好气地横了华哲一眼,这孙子突然“嘎嘎”笑了起来,那声音跟鬼婴的叫声差不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鬼婴肉。

结果,师队长走到他身后,踹了他一脚:“你也去!”

“哎,我……”

华哲才开口,陈大师就说了一句:“打飞机的也算,虽然效果没有那么明显,但聊胜于无。”

在师队长的高压下,华哲半低着头,一脸郁闷地站在我身边。

他在解裤子的时候,特意瞄了我这边一眼,结果爆出一句“卧糙,你属马的啊!”。

有了处男尿和陈大师的结界,那些活尸在追赶了一段之后就停了下来,辗转几圈之后,纷纷后退,没入茂密的山林中。

眼看那些东西退去,大家都长长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草地上。

反观武世修,他一直都在我们最后面,他所坐的不是石头,也不是草地,而是人,女人。一个衣着艳丽的像狗一样弓着身体趴在地上,武世修则坐着她的后背,一脸悠然自得。

他晃了晃手里的扇子,对着陈大师问:“老陈,那些东西还会再回来吗?”

陈大师看了一下手表,又望了望天:“应该不会,现在离天亮只有一个小时不到,阴气衰退,阳气渐涨。这些活尸只是最普通的邪物,他们唯一难对付的就是无法用普通武器杀死,其余倒还好。”

“黑子的手臂没事吧?你你刚才说他中了尸毒。”师队长问。

陈大师特意看了一下黑子的手臂:“没事,他受伤的位置很浅,又得到了及时治疗,关系不大。”

接着,他又朝着北邙山的位置看了一眼:“距离北邙山越近,邪祟出现的概率就越高,大家一定要提高警惕。”

“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