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皇正君仓皇离去,到底,还是没有回答燕如歌的话。

“殿下,皇正君这是怎么了?你们毕竟是父女,皇正君是真心地为您好啊。”

秋词看着皇正君脸色异常难看地带人离开,只以为父女两人之间发生了矛盾。

燕如歌将双手背在身后,同样看了一眼皇正君离开的背影,今日她已经提醒过父君了,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第一,争宠,如果父君无论如何都舍不得对皇帝的情意的话;第二,断情,不念不恋,也就不伤。

至于到底要怎么选择,就看父君自己了。

燕如歌悠远的目光转移,瞟向了身侧的侍女:“孤知道。”

“那您还——”秋词还要再说,燕如歌审视的目光已经朝着她看过来。

秋词接下来的话戛然而止。

“秋词,你还没说,父君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了孤的事情?你别忘记了你的主子,是谁!”燕如歌怒斥道。

秋词立刻扑通一声跪地求饶,连连磕头。

“殿下饶命,殿下恕罪,奴婢没有恶意,只是皇正君之前亲自叮嘱过奴婢任何事情,尤其是关于殿下身体安危的,一定要和他说。”

燕如歌沉默不语,一直到秋词磕头磕得头破血流,凄凄惨惨时,她才抬手叫人起来。

“一仆不侍二主,孤需要的是绝对的忠心,哪怕另一个是父君!”

“是,奴婢知道了,奴婢知错了。”秋词继续磕头。

燕如歌双手垂在身侧,宽大的袖摆随着步伐衣角翩飞,她穿过雕梁玉柱的走廊,清晰的声线回荡在秋词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