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楼,秦殇住处。

秦殇看着换了一身衣裳却依旧喜欢靠坐在窗柩上的宁夜,一边摆弄着自己手边的茶具,热气袅袅中他笑道,“今儿个倒是奇了怪了,你不是向来喜欢穿黑衣的吗?我记得你说过,黑衣便于隐藏,还耐脏,如今,怎么突然穿上了白衣?”

宁夜别过头来,轻轻瞟了他一眼,不予多加解释,只说了四个字。

“她说好看。”

其中的“她”,不用宁夜说明,秦殇也知道是谁。

秦殇还注意到,他的这个好友,现在怕是泥足深陷了。

看看那脱口而出的四个字,一个“她”字,音调生生柔和了两个度。

但宁夜的那个她啊——

秦殇想起唯一的那次会面,皇太女要他转交药材的那次中,那人衣着朴素中仍无法掩饰的风姿,脑海里只有三个字:她值得!

那般的人,值得好友一往情深,也无怪乎他会泥足深陷。

国色阁的这一场内部清洗和大风波是为了谁,秦殇大概能猜出一二。

不论谁,碰到那般尊贵人物如此倾心相待细心筹谋,都会泥足深陷的罢!

若二皇女能有皇太女对宁夜的十分之一心意对自己,秦殇觉得死也值得了。

哪怕是,多看自己一眼,他都满足了。

细细数来,又是四个月,二皇女再没有踏足天香楼一步了。

他已经听说了,二皇女在秋猎上犯了错被禁足皇宫,一解除了就继续追求心上人了。

她的心上人,是文大学士的亲侄子,举动闹得很大,整个京城都知道了。

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秦殇当晚就将自己喝了个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