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寒不断的喝着酒,似乎这世上也只有酒才能解脱他内心的伤,抚平他的痛。

皇上也自然懂一个男人的心痛,不能像女子那般痛哭流泪,而男人时常都会把所有的痛和委屈都往肚子里咽。

可谁又知道,压抑太久了,男人也会难过,也会很无助,看着眼前更平日里截然不同的易水寒,他叹了一口气:“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依!”

“好,朕也陪你来一场酣畅淋漓的醉酒,忘却所有的不高兴和重担,轻松片刻做一回真正的自我。”

皇上也被易水寒所感染,他心里也有说不出的痛,道不完的苦,虽说他贵为皇上,可那又如何呢?

他每日操不完的心,无时不刻都在担忧着帝尹国的未来,他不想做一个昏君。

他还要担心几个弟弟会做出让他心痛的事,最终导致他们骨肉相残!

二王易衍便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他是这帝尹国身份最为尊贵的皇上,可他也是最低微的男人。

他拥有三宫后院,却没有一个女人真正的爱过他,她们爱的都是他的身份。

光是这一点,他就很是羡慕易水寒,因为他有选择爱的权利,而他却没有。

看着易水寒伤着秦嗳汐,他借酒劲一道出口:“贤弟,朕很羡慕……羡慕你!你可知道?”

易水寒拿着酒杯,抬头看着皇上,大笑:“羡慕我?…我有什么好羡慕的?”

皇上打着酒嗝,给自己斟酒,抬起头看着易水寒:“因为你比朕来的幸福!从小便是!”说完又一次喝了一杯。

“皇兄,多虑了!”易水寒说着客套话,而皇上却打断他的话,说道:

“你可知道从小朕便羡慕你,你的母妃是高高在上的贵妃,而朕的母后却只是侍女出生,朕出生那一刻,就低人一等,母后告诉我做人不能攀比,为人要谦虚,不能事事争强好胜!朕并不明白母后为何不许我表现出自己的能力,有一天她才告诉朕,她身份低微,不求朕出人头地,只求朕一生平安。

因为母后的出生,父皇也对我视而不见,朕是多么羡慕你们这几个有着良好出生的背景,即使立太子,父皇也从未考虑过朕,朕心里好难过,很难过。

直到后来你拒坐皇位,朕才当上了今日所谓的皇帝,朕在努力证明父皇没有看错眼,守住帝尹国的千秋社稷!

可又有谁能懂朕的委屈和难过?而你却不同,从小父皇便对你抱有厚望。

现如今,你还能拥有一个你爱的女人,朕也看得出来嗳汐心里也有你,可你为何不懂什么叫做珍惜?

这些都是朕渴望却不可求的东西,你很幸福!来,朕今日高兴,喝!!李怀,多上几坛好酒!”

皇上述说着自己从未给人诉说过得苦,这一下子说了出来,仿佛整个人也轻飘了起来,感觉很不错。

守在殿外的李怀听到吩咐,并没有进殿,只是在殿门外回应道:“是!奴才这就去!”

易水寒虽喝了不少酒,但这几杯就还不足以让他醉了心智,他很震惊,也从未发现皇上会有这些苦。

如若这都如他所说,那自己确实要幸福的多,不说别的,至少自己可以选择,而他却不能,因为他是皇上,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利,却被剥夺了自由和选择的余地。

易水寒心里很内疚,因为他却从来没有去读懂过皇上的心,从小到大也许自己在无形中给了他许多的伤害,想到这易水寒很内疚。

紫云阁:

“王妃是不想看到王爷,才那样说的吗?”小兰跟着秦嗳汐的脚步朝着紫云阁走去。

秦嗳汐笑了笑:“哎呀,知我者,小兰也啊!”

她怎么看得惯呢?这个男人太过于善变,一大早让她滚的是他,不放手的也是他!

他到底想怎么样,她真心不知道,也没有闲工夫去猜,倒不如躲得的远远的,眼不见为净!

秦嗳汐和小兰来到了紫云阁,这里环境还不错,有点还珠格格里面的漱芳斋的味道。

住在这里,秦嗳汐总有种被小燕子上身的感觉,她顿时觉得很奇怪,虽然这帝尹国和中国历史挨不上边。

可它所有的人和事却是这般的相同,如果不说,她还真分不清这是帝尹国,不是大清朝。

“原来小燕子住的地方这么好!真是羡慕啊!”

秦嗳汐想着入神,自言自语着,这让小兰有些困惑和不解,于是问道:“王妃?谁是小燕子啊?”

小兰的声音将秦嗳汐拉回了现实,看着小兰一脸天真回答道:“她可是我童年的偶像!也是一个格格,嗯!也就是你们所谓的郡主!皇上的义女!”

秦嗳汐耐心的解释着,小兰却来了兴趣:“似乎听起来很厉害!王妃给小兰讲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