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王家的姑娘们都跟着母亲去了定毅侯府赴宴贺寿。

她们听哥哥们说,那天园春楼里,讲课的除了宗老先生外,还有一名容貌倾城的少女,年纪与她们都差不多,是宗老先生另一位弟子的独女,学识很是渊博,而最让她们吃惊的是那姑娘竟然与宗老先生一同在园春楼里给天下学子讲课,这让那天去听课的人都很是喧哗热论,而姑娘们听了也对今天的宴会很是期待。

进了府,跟着大夫人们,姑娘们都去给定毅侯老夫人拜了寿,因人多,所以姑娘们都被安排在花园里头去赏花了,由定毅侯府的姑娘们来做招呼接待。

而当王家的姑娘们刚出现在一众姑娘们面前,便有人在开始窃窃私语了,因为这几年,三房和五房的姑娘都不在京,这里的世家姑娘们也多有不认识的,见了陌生的姑娘,她们有人在无声地打量,而有的却是在捂着嘴轻笑着低声谈论。

见了这一幕,王容面色有些愠怒,因为多数的眼神都落到了她身上。她倔强地将这些打量到她身上的眼神一一回了过去,不管这些眼神中是否含有取笑,或只是好奇的一督,她都冷冷地瞪了回去。

“这人是谁呀?她干嘛这么凶地看着咱们?真没有教养!”有人生气地道。

任谁被这么打量都不会觉得愉快,而又任谁被这么冷冷地瞪着也会觉得生气,所以,王容一出场,几乎就将在场的姑娘们都得罪了,起码,不会有人觉得这姑娘性子好相处。

“就是!她肤色这么黑,还不能让人瞧两眼了,瞧了两眼又怎么了,又没吃了她!真小气!”有人尖酸刻薄。

“这到底是王家哪一房的姑娘呀?之前可没见过,不过听王辰说过,像是她三叔和五叔都外任回京了,想必就是这两房的其中一个姑娘!”有人在记仇了。

“走吧,懒得理她们!听说宗老先生今天带着那姑娘回府了,我们去找她们,倒要去见一见这姑娘才好,人家日后铁定是嫁的人上人呢!”有人瞧不上眼。

“可是真的?我听哥哥说,那姑娘出落得可漂亮了!还有另一个和咱们同岁的姑娘,前天在园春楼里竟然大胆到和宗老先生一同讲课,不知她可有来?若是来了,那今天可就热闹了!现在谁不是在谈论着这些人呢!”她们的谈话吸引了不少姑娘,因此花园里的姑娘们跟着她们,一下子全走光了。

王家的姑娘们被晾在原地,不知所措,而定毅侯府领路的丫环也觉自己失职了,面色尴尬。

“这什么人?”王荟气不过。

“真是丢死人了!这回还真不知会传出什么话来!我以后再也不跟她出门了!”王季不满地看了一眼王容,想哭地道。

“我不是说她!”王荟听了,更生气,因为王季领错了她的意,“我是说今日来赴宴的这些姑娘,这什么人?以为门第比咱们高一点,就可以随意欺负咱们了吗?”

“怎么就不是说她?我说的就是她!”王季也生气,“我早就说过了,跟她出门一定少不了被人笑的!”

“那你就别出门!”王荟骂道:“人家欺负咱们家的姑娘,就是瞧不起咱们王家了!你倒帮着人家来欺负,你懂不懂咱们才是一伙的!”

“我跟你是一伙!我跟她可不是一伙的!”王季气恼:“你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人家又不领你的情!”

王荟脸下不来:“这性质不一样!现在在外头,咱们家理应同心协力、同仇气凯!你这种话叫祖母知道了,定是要训斥的!”

王季说不过,只好气闷地闭了嘴,心里对王容更是看不惯,“哼”了一声,便自己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