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宁小小醒来的时候是在自己的寝室。

她甩开被子便往学舍冲。

没顾及太多,她一撞开门便大喊了一声“萧念”,结果定了定神,看见同学们都整整齐齐的坐在位置上回头望着她,才发现大家已经正在上课。

郝老师没有批评她,大抵是也了解她此刻的心情,而且萧念在一大早已经替她请了假。

一天,两天,三天……

萧念的位置没有萧念,这是说明他已经离开的最好证据。

宁小小终日无精打采、呆呆愣愣的,乞丐爹看见就很火大,这火的对象自然不是宁小小,而是萧念。

亏他还以为他是一个有担待的男子,那夜饭局中对他的印象还蛮好的,但他这么突然就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程,让宝贝女儿心神恍惚,说什么都不可原谅。

那好不容易积存下来的好感,一下子就全散了。

乞丐爹嚷嚷着要宁小小嫁给莫溪,可宁小小不愿意,又没有心情解释,唯有以“成亲一事待毕业后再谈”为由,暂时搁下了这个话题。

乞丐爹毕竟只是贾院长的好基友,并不是流芒的师生,太长时间留宿此地也不方便,遂在嚷嚷着成亲一事无疾而终后,也回了北川。

日子又恢复了平静,只是没有萧念。

老师和同学们都觉得,宁小小有了巨大的变化,变得异常的奋发。

但其实,她不过是上课不再睡觉罢了。

没有萧念的第一个小考,她又回到原点,光荣第一了。

她对着现在窗栏上的小黑,诉说着她的烦恼:“小黑,我太丢萧念的脸了,你说,我要不要告诉萧念好呢?”

“当然要,而且还要告诉他,没有他的日子你都觉得生无可恋了。”说话的人是朱乐,说话的时候七情上面,好像生无可恋的人是她一样。

除了朱乐,宋晴和田甜都在。

自从萧念离开后,花痴仨常常齐聚宁小小的房间,起初是想陪陪她,让她不那么失落和孤独,后来已发展成一种习惯,一起吃饭、聊天、学习、练武,直到就寝时间才离去。

当然,吃饭聊天是主要得,至于学习练武嘛,能翻开书或拿起剑已经算是奇迹。

“当然不能告诉萧念。”方怡兰从门外走进来,她在外面就听到了宁小小和朱乐的对话。

自从与宁小小冰释前嫌后,方怡兰也因为宁小小的关系,与花痴仨有了交集。

朱乐立即轻哼一声,反问道:“为什么不能告诉他?”

宋晴和田甜也与朱乐同仇敌忾,用不太友善的目光望着方怡兰。

虽然宁小小没有怪责过方怡兰此前所做的一切,但正因为她一点儿都不计较,花痴仨才反而替她感到不值。

方怡兰半眼都不看她们,径自坐下倒了杯茶,悠悠的抿了一口:“你们想想,萧念走得那么急,定必是家里出了不容易解决的大事,如今他也定必为了此事在忙碌奔波中,小小又怎能如此不懂事,因为一个意料之中的成绩而随随便便就打扰他呢?何况,你们认为,萧念知道了此事,又能如何?”

此话无不道理,让花痴仨的想法都有点儿动摇了。

但在方怡兰面前,她们一点儿都不想认输,何况,她们也有她们的道理。

宋晴是她们三人中最思维最清晰的一个,遂最快想到如何驳斥方怡兰的话:“但是,萧念离开已有一个多月,可音信全无,别说来个书信诉个近况,就连半个字报个平安也没有,小小难免牵挂,会借着小事发个问候,也是人之常情的举动。”

朱乐和田甜当即昂首挺胸,狠狠点头表示认同和支持。

方怡兰势单力薄,但一点儿不惧怕对方人多:“好吧,即便是发个问候,也请拜托捎个好消息,可现在呢?发个倒数第一的消息给他,是铁了心要让他为了你的事情安不下心吗?”

宋晴也搭嘴:“小小倒数第一又不是第一次的事情,他要是真安不下心就不会一直不闻不问,早该发个书信来关心了。”

本来宁小小就不是有主见的主,再加上二人说的都各有道理,她更是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那边一对三,辩论到了半夜才终于打着瞌睡惺忪散去。

宁小小思量了整夜,最终还是决定听方怡兰的,暂且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