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打过你?”

何锋憋了很久,总算等到那烦人的家伙跑了,才抓住祁凌追问。

祁凌本来想说自己被打过,认真想了一下后,非常自豪:“好像我打他比较多!”

时间太过遥远,祁凌记不太清楚详细过程,也只记得个大概。

听说自己媳妇没吃亏,何锋心安了。但只要想到自己媳妇被打过,就觉得不爽:“我会教你拳脚功夫。”

何锋在梦里倒是有学过剑法,不过现代社会管制严格,只能教祁凌拳法和脚法。

祁凌也正有此意,她还想保护何锋来的,从善如流的点头:“今天还早,我这就去跑步。”

要学功夫,至少要让身体变结实。何锋这身懒骨头,多年不动,不活动开来,祁凌还真怕自己再扭到脖子和腰。

祁凌懒得时候很懒,急起来又很着急,这就准备去健身房。

“等等。”何锋忙抓住祁凌的手,把她拉住,让她在边上坐下,“你先说说和那家伙,到底有些什么过结,我下次碰到他,也不会那么被动。”

“其实也没多大事。”祁凌总觉得这有背后说人坏话的嫌疑,但是如何锋所说,不说好像也不行,“你别看刘桦偕现在看起来一表人才,初中时在我们班倒绝对拿倒数前三,还喜欢惹是生非。他之前不是说坐我后面吗,那是瞎说,估计离我很多个位置的后面,反正不熟。具体怎么打的,我也忘了。原因我倒记得,好像是班里一个女同学被他带了几个男生打了。我那时候,最见不得男生打女生,而且还是几个人欺负一个人,所以就冲上去了。”

***

无论哪所学校,总会有几个敢跟老师叫板,以欺负同学为乐的叛逆期少年。刘桦偕就是那群人中的一个,还是他们的头头。

而祁凌是乖学生,除了有点偏科,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唯一的毛病就是嗜睡,经常课堂上听着听着就睡着了。老师们找她谈过话,听说她从小如此,也就不再管她。

但是下课,祁凌就很清醒,毕竟那么吵,没人能睡着。所以初中的时候,她人很开朗,和同学们相处的也很好。唯一不说话的,大概就是刘桦偕他们几个‘混混’。

当祁凌撞到他们欺负女生,她并没有莽撞的冲过去打架,而是搬出老师,打着要跟老师打小报告的名头,吓住了那几人。对比几名爱惹是生非的差生,老师们肯定会维护祁凌。何况那女生已经被他们打伤,有切实的证据。

刘桦偕等人也许不担心那个女生有胆子告状,却相信祁凌真的会去,虚张声势威胁了祁凌两句,就走了。

祁凌本来以为这事到此为止,但后来刘桦偕还真如之前威胁的那般,经常会来找她麻烦。不是趁她不注意推她一下,就是故意把她书推到地上。

祁凌自六岁起,就知道做人不能忍气吞声,否则别人就会骑到头上拉屎。对家里长辈,她人小力薄无力抵抗,但在同龄人中,从来没吃过亏。刘桦偕推她,她就一定要推回来。刘桦偕敢丢她的书,她就把书捡起来往刘桦偕身上砸。刘桦偕也不是吃亏的主,就这么跟祁凌杠上了,两人三天两头打。

因为一般是刘桦偕故意激怒她,她先动手打人,反而不好跟老师告状。刘桦偕本来就怕被老师喊办公室,也不会主动去告状,于是那时候两人算是很默契,都背着老师来。

打架除非是压倒性的胜利,否则身上总会有伤。两人打架从来就没谁真赢过,那段时间祁凌身上总是有乌青,疼得她睡觉都睡不好。但是只要想到刘桦偕也没占到便宜,她就高兴。倒是刘桦偕被打痛了,发现这样既丢面子又疼,再捣乱的时候,往往在祁凌刚准备打人时,就跑了。

祁凌气性大,从来不知道忍辱负重,被挑衅一定要报仇,刘桦偕跑,她就追着打。可惜十次起码五次让刘桦偕跑掉,让她越发厌恶那个小子。

大概是习惯,刘桦偕本来是不怕祁凌,但就这么偷袭逃跑的套路来了几次,他似乎真怕了祁凌,即使祁凌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拔腿飞奔。

追了几次没追上人,祁凌就懒得追了。对她来说,打不到人就是浪费时间,就是吃大亏,还不如把书本捡起来,坐下安安静静看书。

很快刘桦偕发现祁凌越来越淡定,丢她的书也不生气,就觉得没意思,也没再惹她。事情本来也结束,问题就在刘桦偕不惹事不舒服。

有一天轮到祁凌值日,被分配到打扫她们教室旁边的那块空地。她们学校绿化很好,窗外就是几棵老梧桐树。烦恼也来了,有树就会有落叶,尤其是梧桐这种树,特别会掉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