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热天的闷得不行,太阳公公的笑脸似乎太灿烂,我们两个在他的庇护下早已经晒得红光满面,一层层的汗水像个洒水车一样的洒下来。我从包里,摸出随身携带的手帕纸往脸上一抹,手帕纸瞬间湿透了一大部分,我把手帕纸也递给花去,但发现她早已经没有在我身边了。

远远的躲到过道上去了,好歹还可以避一下阴,不至于就这样在太阳下暴晒。

我远远的朝她喊了一句,“花,你真是”大小姐,总不能受一点苦。我自己也在心里哀叹一声,如果不是爸爸和妈妈的关系,我是学不会受一点苦和一点委屈的,但至少现在这样子,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一点安慰的。

远远的花摇着粉白的玉臂像我招手,“林蓝,你到这里来躲一下阴啦!”

我摇摇头,又赶紧把目光收回去,我现在只想巴士快点过来,自己快点飞回去见到妈妈。”

想到这儿的时候,忽然又忘记了还有什么事情要做,大概是一下子慌了神,又折腾了一天的缘故,忘记了,心里只想着赶快回巢见老母为好。

又把背包换了一个手,掏出手机,按出了那个不经常联系的号码,反而是他联系我比较频繁,信息电话,一个星期总有很多,差不多都是一些嘘寒问暖的话,只是自己一直都没有心思回,而每次回的都是精简的一句我还好。

相比之下,他的话好像更多,总是说不完的样子,我也为之有一点厌烦,所以每次都是无心的听了几句之后便胡乱邹了个借口匆匆的挂断了电话。

从出来读书到现在,记忆里的苏翼天还是那个干净朴实乖巧的脸。可是,我离开却差不多有三年了。

手机的铃声响了一会后,对面才匆匆忙忙的接了起来,是一个年轻的男孩子的声音,我急切的问“苏翼天,我妈妈现在怎么样了?”在我的印象里好像没有叫过他一句哥哥,尽管他是我妈妈带过来的,尽管妈妈待他像一个儿子一样。

“蓝蓝,我正要打电话呢~~你赶紧的回来吧,医生说你妈妈病情越来越严重了。”他又沉默了一下,声音微小的似乎想要我听不到,“医生说是子宫癌,应经是晚期了。”然后是苏翼天低低的啜泣声,但他的声音再怎么小,再怎么想掩盖过去,子宫癌三个字还是一下刺进了我的心里。

霎时间,我不知道怎么呼吸。

晚期?一听这两个字,我心里不自觉的一紧,妈妈从来没有向我吐露出来一点点啊。

“我”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忽然觉得自己的世界在此刻要崩塌了,为了我遮风挡雨的打伞要倒塌了,我的妈妈要离我回去了,我像失了魂似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电话那头传来苏翼天担忧的呼喊,“蓝蓝,你在听吗?蓝蓝,你在听吗?”

我机械似的在这边点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