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窦太皇太后还在世时,我们魏其侯府上,是何等的风光?这个小小的永昌侯府可是远远的比不上的哩!

可是,现在,你再看看,又是怎么的一副光景?

不过是一个空有个壳子,平淡度日的普通世家罢了!就这样,还是烈帝她来人家在世时,始终未曾冷落过咱们窦氏一门的结果哩!如若不然,只怕现在咱们府上的光景,恐怕要更难挨上几分呐!

可这又怪得了谁去呢?

谁叫咱府上的主子们,这些年来,一代不如一代,越发的不中用咯!”

“叔~~,您快住口吧!可不敢浑说的!”

中年汉子闻言,忙吓得一把捂住老者布满褶皱的嘴,惨白着一张脸道。

“呵~~,我胡说什么呢?二狗啊,叔我是不吐不快啊!

常言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咱们这些做‘鸡犬’的,要想过上好日子,能指着谁?还不是指着咱服侍的那个主人么?

可是,任凭你再是衷心、再是有能耐,跟了一个没能耐、没未来的主人,你能怎么办?

你能怎么办?”

“唉……可不是么?

所以,我才说这位永昌侯太夫人当年,着实是好运道得紧呐!

哎哎哎~~,着实是叫人艳羡呐!”

中年汉子闻言,连连轻叹道。

“……可不是么?能够遇上烈帝陛下那样子英明神武、对下人又有情有义、肯为咱们这些奴仆着想的好主子,可不就是好运道得紧么?

唉……

不说这位永昌侯太夫人了,就说那位当今的‘亚母’——烈帝陛下登基伊始亲封的正一品端静夫人,也不是好运道得很么?

做奴婢的做到她们这个份儿上,那也就到头咯!此生,还有什么好奢求的呢?”

老者闻言,忆起他这一辈子遇人不淑的际遇,也连连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