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情义一见到天女蓝素心,便惊得挪不动脚步。他双目痴痴地看着她,她那极端至美的容颜和飘妙难说的身形,以及那溶溶的浅笑,丝毫不留余地的刻入了他的深心,融入了他的心田,丝毫的无懈可击。

天女蓝素心妙目环视,落在了武情义的身上。武情义心动神摇,天女那圣洁的身影,真是不忍直视。

梅姨曾告诉他说,他体内的这颗太虚珠,是天女从无源国主处得来,然后亲手封入他的体内的,并且,天女给他起了“武小君”的名字,他极其想要知道他和天女之间究竟有着什么密不可分的联系——不仅她的幻像几次入他梦中,告诫他要修炼神法,而且,他的深心里对天女似乎有着一种既难以形容而又莫名其妙的感觉。这种感觉似是一颗即将点燃荒原野草的火星,即刻就能燃起熊熊大火。

白小音奔到她娘的身边,指着钉在十字玉柱上的那个人吃惊道:“娘,这不就是前日追杀我们的那个十方神捕云卷舒吗?他怎么被钉了起来,真的好惨!”

武情义很想不通地道:“他昨日还威风八面,怎么这会子竟落到这步田地了?”

梅善姑在脑中仔细思索,问道:“天女,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你的幻生花为什么会在白大将军的手上?”

天女蓝素心缓缓走近,左右亲近二使随如意和傅石皓跟在她的身后。天女玉唇一动,声音极其好听道:“梅长老,你不用惊慌,幻生花是我借给大将军的。十方神捕云卷舒即将被处以极刑,你也不用再前往东海了。从此后,武国已经不存在,你也就是我国的一名了,我保证,我国再无一人敢对你无礼,包括剑圣乐无欢在内。”

梅善姑眉头未舒,“我还是不懂。”

天女说道:“既然纸包不住火,玄皇已经知道了太虚珠的下落,为了避免杀戮,当年太虚珠是由我封入君儿体内的,今日就由我来取出。”

“你说什么?”梅善姑心中一凉,急忙一步纵到武情义的身前,双手红光满溢,将武情义紧紧护着,问道,“天女,你不是说过,太虚珠化入君儿体内,已经与君儿血脉相连,若是将其取出,君儿定当魂飞魄散,灰飞烟灭吗?你为什么说要将太虚珠从君儿体内取出?就是死,我也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武情义双目忽闪忽闪,看着天女,心里猜测她会把自己怎么样。

天女一脸沉着地说:“梅长老你不用担心,若是硬从君儿体内取出太虚珠,君儿定然会受其伤害,但今日有了幻生花,它是九天神器之一,幻生花无上奇妙,妙法韵著,若用它来取君儿体内的太虚珠,定能让君儿安然无恙,毫发无伤。从此后,君儿也就无人想要加害,成自由之人了,梅长老也可以免除诸多灾祸,岂不两全其美!”

梅善姑目中思虑,断然摇头道:“不,我不相信幻生花,没有百分之百的确定君儿会安然无恙。”

天女向梅善姑缓缓走得更近些,说道:“难道梅长老连我也不信任吗?如若你不放心的话,太虚珠从君儿体内取出来后,我会破例收君儿为徒,将他带在身边。这样,也就无人能够伤害到他了。”

武情义一听天女所说,心中深深打动,要是能拜得天女为师,日夜跟随在她的身边,自己受再大的苦也愿意,随即一步跳上前去,面色欢喜道:“天女,我相信你,我愿拜你为师。你要取太虚珠就尽管从君儿体内取出去吧,君儿什么也不怕,即便是死,我也不怕。”

天女看着他盈盈微笑,点了点头道:“好孩子。”

大将军白玉石安静地站着看他们说话。

梅善姑一把将武情义拽到身前,声音严厉道:“君儿,你到底在说什么?你怎么这么傻,随便就信了别人的假话?”

武情义满不在乎地道:“对我来说,天女所说的话都是真的,我什么都相信。”他说着一双眼睛毫不移动地看着天女。天女也依然在对他微笑。

“啪”的一声清脆响,梅善姑一记耳光打在了武情义的脸蛋上,哽咽着声音道,“君儿,你怎么这么单纯,你竟然说‘死也不怕’,你若死了,梅姨怎么办?梅姨又怎么对得住------对得住你的爹娘?------再说,天女她始终是帝国的天女,可信可不信,知道了吗?”她说不下去了。白小音没想到娘亲会打君哥哥,从小到大她都没见娘打过君哥哥一下的,顿时轻呼一声,蒙住了嘴。武情义抬起手来揉着被打疼的脸蛋,满脸的很是委屈。

天女略皱眉头问:“梅长老,你打孩子,这是为何?孩子相信我,他说的并没错。”

梅善姑语气坚定地道:“总之,没有万全的保证,我不会让你轻动君儿一根毫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