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用手指勾住他的领口,把他慢慢拉向自己,然后那只手如滑鱼一般从领口伸了进去,再一颗颗挑开衬衣的扣子,用指甲在胸肌上浅浅划着圈。

她的眼中仿佛蒙了层雾,黝黑的瞳仁里却沉静如水,正经的表情与放.荡的动作,组合成一种奇异的性感。

红唇微微开启,一根根把他的手指含进口里,用湿热的舌尖在指腹上打着转。他感到全身的神经都被挑逗地躁动不安,再也无法自持,终于把女人压在身下,朝那红唇上狠狠吻去……

秦悦猛地从床上坐起,感觉心脏怦怦狂跳,刚才梦里的情景还无比清晰,香艳旖旎倒是其次,关键是那张脸,五官神态无一不熟悉:那不就是苏然然吗!

他觉得这事实实在有点可怕,需要先喝杯水压压惊,一掀被子忍不住先低骂了声:“操!”又手忙脚乱地去开衣柜。

鲁智深见他起了床,连忙蹦跶着跳到他面前,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意图十分明确:“醒了就快给我喂食。”

秦悦正憋着气,突然把怀疑的目光投了过去,指着它说:“是你!一定是因为和你这只色猴呆久了,害我被影响!”

鲁智深被他吓了一跳,眨巴着眼无辜地瞅着他,秦悦一肚子邪火不知往哪发,揪着它的脖子直接给丢出衣柜,还嫌不够解气,又吼道:“这几天你别想进我的房里!”

鲁智深委屈地耷拉着脑袋,不知道到底做错了什么事,它知道主人不喜欢它乱发情,最近明明收敛了很多,正在往禁欲系猴子的方向努力。

它哪知道自家主人现在正处于极度凌乱状态,猛灌了几杯水,还是没法让自己平静下来。

秦悦以前为了刺激什么都玩,唯独对这档子事并无太大兴趣。曾经初尝滋味时,也确实因为新鲜放纵过一阵子,但很快就觉得这种单纯的感官发泄挺没意思。女人在他看起来全是差不多的生物,区别只在于有的脸小点,有的腰细点,还不如赛车能让他产生荷尔蒙冲动,更是达不到会做春梦的程度。

他握着杯子反省了很久,决定把刚才那个梦归结于男人正常的生理发泄,全怪他爹把他关在这里,每天对着得也只有苏然然一个女人,这种时候代入她的脸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虽是这么安慰自己,心里还是有点忐忑,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让他非常不舒服,于是决定找专业人士问个明白。

他做贼般地走到客厅里,幸好苏然然不在,估计是出去晨跑了,这让他心里负担稍稍减轻,连忙蹭到正准备出门的苏林庭身边,堆着笑问:“苏叔叔,你是研究生物学的专家,我能请教你一个问题吗?”

苏林庭十分惊讶地看着他,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对这种话题感兴趣,但还是乐意解答,于是在沙发上坐下,笑着说:“你想问什么?”

秦悦干咳两声,斟酌许久才问出口:“我就想问问,有没有这种研究,就是人和某些动物生活在一起久了,会不会被动物的习性影响,做出一些有悖常理的事。”

苏林庭认真地思考了会儿说:“这个倒是有的,比如被狼群养大的孩子,性格就会……”

秦悦马上打断他,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他犹豫了下,“比如……我是说比如啊,一个人和一只发情的动物呆久了……会不会……”

苏林庭顺着这话想下去,顿时歪到了令他十分惊悚的方向,于是瞪大了眼问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秦悦急得抓耳挠腮,又不知道该怎么挑明,只得抓起杯子又灌了口水,就在这时,突然听到苏然然的声音从后面飘过来:“他的意思是,他和那只猴子呆久了,也出现了发情迹象,想问你是什么原因。”

秦悦一口水差点喷出来,原来苏然然没有出去晨跑,而是在房里收拾东西准备去警局,正好走出房门就听见两人的对谈,于是好心地替他解释清楚。

苏林庭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说:“原来是这样啊,在你这个年龄阶段,出现这种状况是很正常的,只要正常疏解就行,和动物应该没有直接关系。”

秦悦这辈子没这么窘迫过,他实在不想和这两人再继续讨论自己的生理健康问题,正准备溜回房里,突然听见苏然然淡淡抛过来一句,“你如果有需要,我可以预支生活费给你,但是记得不许带回来。”

他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说不出是为什么,就是对她这种事不关己的语气感到非常不爽,于是吊儿郎当地走到她面前,摊着手说:“这可是你说的,拿钱!”

苏然然正准备出门,对他突如其来的反应感到不解,眨着眼问:“现在是早上,你这么急啊?”

秦悦被她噎得差点背过气,瞪着眼深呼吸几口,决定自动把这句话理解为:她突然反悔了,不愿放自己出去“疏解”了,这才勉强把这口气咽下去。

于是他心安理得地坐回沙发,把头舒服地枕在靠背上,说:“你不愿意就算了。”

苏然然更加莫名其妙,正想问你到底是要还是不要,却突然接到局里来的电话,赶着出门也就把这茬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