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侍应拉开了门板,把燃尽的檀香替换掉,氤氲的檀香又充斥了整个房间。

土肥原贤二对着内室拍了拍手掌,这时候里面传来“嗤嗤啦啦”的声音,是调控电台或者是录音设备的声音:

“别,你要什么,我统统给你,离开SH的通行证我给你带来了,保准你能离开,你要去ZQ我也给你机会,ZQ的戴笠以前我交情也不浅,他会放你一马的。”

“没想到呀,没想到,你和RB人当面一套,背后还是一套,你居然勾结ZQ的军统,我果然是没有看错,你千方百计置我于死地,就是为了踢开我这个绊脚石。”李士群仰天长叹,“可惜呀,我命不该绝。”

……

土肥原贤二在静静地谛听着,丁墨邨边听后背的脊梁却湿透了,他竭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这是他生死存亡之机。

“那个声音我似曾相识,丁主任一定也不陌生。”土肥原贤二说道,“另一个声音,恕我愚陋,应该是丁主任的声音吧?”

“不错,是我。”丁墨邨字字吐出,他很吃力,却又很坚决,“我当时儿子在他手上,不得不说一些违心的话。”

“那你为什么不求助于我们RB人?”

“这是我们76号内部的事情,我已经告知了史主任。”

土肥原贤二瞅了瞅丁墨邨的表情,一脸的凝重。

“我不信你只是为了诓骗他,也许是真情表露也未可知。”土肥原贤二抬起一盏茶杯,细细地品咂着茶的清香。丁墨邨却是默不言语,他的内心很纠结,摊开手说道:“我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土肥原先生,您可以悉听尊便。我反正就是一条烂命,ZQ想方设法要置我于死地,李士群串通了他们来这一出苦肉计,倒真把您蒙骗了。”

丁墨邨哈哈大笑:“没想到我居然看错了人,以为跟着RB人打天下,拼死拼活,可以不枉此生,没想到也是和蒋中正一样的下场,倒是落了个三姓家奴的坏名声。”

土肥原贤二也不禁抚掌大笑:“丁主任居然气的面红耳赤,也是出乎我的意料。不过,我没有理由不相信这个罪证,李士群的过去我不明白,我单晓得他是为了大RB帝国,这几年的功劳可一点不比你李主任小呀。”

“哼,他这个人,你倒是去我们76号问问,哪个人不是一肚子的酸水,他本事没有嘴皮子大,功劳都是自己吹嘘出来的。”丁墨邨辩驳道。

“他既然如此的不得人心,怎么你到倚重了数年而不揭发?”土肥原贤二故意寻根究底。

“那您一定有所耳闻,他将我引荐给RB人的,所以我多少对他存了一点感激之情。”丁墨邨说道,“可惜他非但不领情,却背地里坑害我。”

土肥原贤二听到这里,依旧在品咂着杯中的茶水。

“味道好不好,可不能只品一杯茶呀。”土肥原贤儿突然冒出了一句话。

他拍了拍手,说道:“李主任,你可以出来了。”

从墨绿山水屏风的后面,闪出一个人来,化成灰丁墨邨也认得,就是李士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