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台的侦讯工作,向来是最难以预测的。顾逢霖自己的一点伎俩用上后,丝毫不见效果。他心中急了,一周之后,丝毫不见进展。

“你们到底是怎么工作的?”顾逢霖把文件往桌子上一摔,骂骂咧咧道。

“顾队长,不是我们不尽力,实在是敌人太狡诈了,不如设个埋伏圈,让他们自投罗网。”一个侦听员说道。

“设埋伏圈如果好设,我早就设定了,还用得着你说。”顾逢霖反唇相讥。

其他人面面相觑,也就不好意思再说其他了。

就这么僵持着,也不是办法。

会后,一个老组员悄悄地拉了拉顾逢霖的衣襟,顾逢霖知道他有话要说,就单独把他留了下来。

“顾队长,我也知道你为了此事很烦心,但是这不是解决的途径,在赣南那里有一个阿皮刘,他的侦听技术是一流的,但是他就是难以请得动。”

“多谢指教,我会亲自去请。”

老队员道:“那你可是要备足了礼品,他的脾气倔,一般人不待见的。”

顾逢霖应付人是自有一套的,于是就拜谢了老队员,自己去了。

他买了几份礼品,驱车来到阿皮刘的住处。这里是在城外山区的山麓,阿皮刘的住处离赣南城区有百里之遥。

“请问,刘先生在家吗?”顾逢霖很有礼貌的问道。

其实阿皮刘住的地方,只是一个废弃的宅院,外面是一个破木门。

被顾逢霖这么一吆喝,里面的狗汪汪地叫了起来。

“哪位?”里面一个沙哑的声音传了出来。

“在下是顾逢霖,闻得先生大名,特来拜见先生。”顾逢霖恭恭敬敬地说。

“不见。”里面的人很斩钉截铁地否决了。

顾逢霖想到了古代的程门立雪,他就拎着礼品,在外面一直站着,等着阿皮刘出来。

从上午等到下午,单听见里面鼾声如雷,并不见有人外出。

狗也止住了吠声。

顾逢霖打着哈欠,伸着懒腰,看了看手表,足足等了五六个小时了。

他猜想阿皮刘肯定要出来吃晚饭的,哪知鼾声依旧,并没有苏醒的状态。

顾逢霖想今日就此作罢,明日再来了,如是一连三日。

终于在第三日的晚上,阿皮刘钻出了他的旧茅草屋。

“哎呀,真是一场好觉,把我累得腰酸背痛。”

顾逢霖听见里面的动静,赶忙招呼道:“刘先生,顾某在外恭候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