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花夕影冷笑一声,把脸转过一旁。“哎,你什么意思啊你,”区子言怒视着,他带着孩子容易吗,坑蒙拐骗他都做过了,个人形象全都扔了,现在名誉还损了。还有没有天理啊!

这边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另一边的尹莫尘拿着匕首,挥手在空气里比划着;突然冷声说了一句,瞬间阻止了那边两个人。“你们该担心的不是对方,而是现在她身边的人——————”

空气里,顿时安静了一下,区子言晃过神来,脸色变了,“你什么意思啊————”花夕影也是,想到尹莫尘看到的是最后的一部分日记,应该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在后面发生了。

“你知道什么?”

尹莫尘慢条斯理的擦拭着匕首,嘴角冷笑着,“她在最后的内容里,提到过一个男人,应该是未过门的夫婿。姓闻的一个男人。”

这话一出,房间里安静了,异常的安静,感觉连呼吸的声音都没有了,只见区子言瞪着眼睛,微张着嘴巴,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却是忘了呼吸。花夕影脸色看不出异样,但是那双阴冷的眸子看着骇人不已。

尹莫尘依然还是那副样子,不顾这两个人惊异的样子,又抛出一个地雷来,“她身边还有一个姓云的弟弟,——————”后面的话,尹莫尘没说,弟弟?骗鬼吧,这屋子任何一个人都不会相信的。

“啊,——————”区子言突然烦躁的双手抓着头发,蹦跳几下,然后蹲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瞅着地面,“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要是让我见到那姓闻的男人,我一定揍得他毁容。”这一刻花夕影突然觉得他们的优势好像变得很微妙,甚至很渺小。他们和她的牵绊好像也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庆王府的书房

杜子庆案桌下面跪了不少的将士,各个脸上都兢兢战战的;哪怕这些人走出去,在青冥王朝都是位高权重的将军。可是在杜子庆面前就变得矮小卑微,因为她们所有的一切都是坐在上方的这个女人给的,她们的生或者死,都在这个女人手里。

“泉州,和昭阳县都投靠叛军了?”手里信函猛地摔打在案桌上,杜子庆的表情难得阴霾起来,狠戾的双眼凝视着下面的将领。“啊,!!!!!说话啊——是谁天天给我传递信息说,叛军没动向,没什么举动,那现在这是怎么一回事————”怒吼一声,杜子庆把之前的奏报一个个的摔在将领面前。那一个个将领更是羞愧的低着头不语,更恨不得地上有道缝隙,好钻进去。

“呵呵,本王到底养你们这些将领是做什么用的,你们告诉本王?只是让你关注叛军的动向,你们天天就给本王报上这些东西,————那这是怎么一回事,泉州和昭阳县怎么突然临阵倒戈了。————”杜子庆突然站起身,走到身后的架子上,抽出一个卷轴来,猛地把案桌上的东西推到一边,把卷轴展开,铺展在案桌上,。

暗黄色卷轴打开后是一幅地图,杜子庆看着泉州和昭阳县的地理位置,突然就笑了。“好好,好,本来是打算慢慢消耗叛军的,现在倒好,让她们有了泉州和昭阳县,白白送给她们两个州县,——————”墨城这突然的举动,打了杜子庆一个措手不及,她还在华州处理盗匪,墨城就传来这样的消息。这怪不得杜子庆生气。

真是好极了,段炎果真好极了!杜子庆忽然又想起另一个女人来,脸色变得更阴暗了。“具体是怎么一回事,打探清楚了吗?————”想要攻下泉州和昭阳县,兴师动众的不会发现不了才对。

最前头的一排将领,身材中等,脸色消瘦,眼角还下垂着,给人一种阴暗的感觉。“回禀庆王,属下在刚得知泉州和昭阳县投靠叛军后,就命令部下去查探。墨城那边确实没有派遣一兵一卒,泉州和昭阳县会投靠叛军,是因为隐世闻家在暗中协助的,属下探得,闻家只派出一人游说,——————就投靠叛军了————”那将领后面的话就没说了。

“属下,查探闻家背景,实在了解甚少,只听闻一些信息;闻家出智者,安邦富国,军事谋略,是个相当复杂的家族。其他就不清楚了————”杜子庆突然脑海里想到尹莫尘冷着脸说的那句话,“我要毁了闻家。”后,眼神突然就变得神秘莫测起来,他或许知道什么。

杜子庆抬起头,对着将领挥了挥手让她们全部出去。

凝重的表情,开始思考最近发生的事情。她感觉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模糊的很,莫名其妙的出现的人,没有任何之前的生活迹象。就连当时这三个人出现的时间,地点也不一样。花夕影要去墨城,尹莫尘也要去墨城,——————,中间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杜子庆心中认定,尹莫尘这个男人不能留,太危险。哪怕是个男人也不能留。在他身上,她能看到自己的影子。而现在闻家有了这样的动向,——————。回想当时他说出要毁了闻家的表情,那阴霾狠戾的眼神,瞬间发出的骇人气势。她相信这不是假的。他,是真的想要毁了闻家,杀了闻家的人。那就像一头野兽嘶吼咆哮,先不管之前会怎么样,这个人倒是可以用一用,更不提那个威力十足的“炸弹”。能为她所用最好不过——————

不过对于闻家,她同样知之甚少。这样谜一般的家族,为什么会选择叛军呢?杜子庆想到有一个人,这个人或许知道些什么。猛地站起身,冲着外面的管事说道:“把本王的朝服拿来,本王要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