蟠桃园内,缭绕的仙气沾染七彩虹光,生长数万年的桃树枝干极其粗壮,相互交织攀附,一树树桃花竞相盛放,接连成片,仿佛南天门上蜿蜒绵亘历久不散的滚滚红霓。

提着花篮的小童三五成群,墨玉小心指挥他们,既可以采摘到最漂亮最新鲜的桃花花瓣,又不破坏园中美丽的景致,耗费整整一个下午,才将将装满几个花篮。

采摘完毕后,恭敬拜别守园女仙,欣欣然来到西王母为她安排的住所,待小童们将花篮放定,便遣走了所有的人。接下来的细致复杂的工作,只能由她独自完成。打从拜师开始,已有半月余未施展过自己的酿酒本领,技痒的很。

她乐颠颠的哼着小曲,用汲来的瑶池泉水认真清洗花瓣,再将洗好的花瓣全部放在瓮子里,从怀里取出香包,里面是自己研发的独特香料,倒进去一些,扣上石块按紧。做起老本行,果然得心应手,看来,她最喜欢的事,依然还是酿酒。

在院落中翻来覆去摸索半日,终于找到一柄小铲,于几棵红檀下挖了坑,将瓮子全部埋了进去,功夫做完一半,剩余的任务,便是前去广寒宫采集月桂,忙了大半天,累得腰酸背痛,索性坐在树下歇息。

不经意抬头,发觉门匾上写着“卧听风雨”四个大字,不由一番遐想,是否这个房间真的可以“卧听风雨”,今晚便可以知晓了。

入夜时分,*阳光褪去热度,徐徐清风携来凉意,墨玉足尖轻点,跃上房顶,黛黑的天空升起一轮明月,浓浓月华下的红檀树影斑驳,她悠然坐在殿顶,从怀里掏出几块秘制花糕,品着甜糯的糕点,赏着仿佛近在咫尺的珠玉圆盘,取出酒囊浅抿一口,咂嘴道:“素闻‘风月’这个词,一直不能理解,如今,我在这里吹着风赏着月,应该算得一桩风月之事吧。”

“对月独酌,虽有情调,未免有些孤寂。”一位谦谦公子模样的男子悄然出现在她身后,语带戏谑,“不知姑娘是否赏脸,愿与在下共饮?”

“阁下是……?”人生地不熟,墨玉心存警戒,微侧过脸,淡淡问道。

男子没有答话,只是寻了一处与她尚有距离的地方坐定,打开自己的酒囊,优哉游哉自饮起来。

见他无话,墨玉夹起一块花糕送入口中,品着自己珍藏的琼浆玉液,完全将旁人视作空气。

约莫过了两盏茶的时间,糕点吃得差不多了,酒也饮了不少。脸颊略微涨了些许热度,晚风来袭,意识有些迷迷瞪瞪。她系好酒囊,站起身来,微微晃了两晃,被身后的人隔着水袖握住手臂,她斜过眼,冷冷道:“放开我。”

“既然姑娘不知‘风月’的含义,本仙今日就教教你,何为风月,怎样?”看似彬彬有礼的男子突然面露猥琐之态,言语轻挑。

墨玉用力将攀在胳膊上的手拂去,从房顶跳下,径直走向宅内,刚欲掩门,男子倚住门框,勾起嘴角邪笑道:“凭你的修为,你以为可以斗得过我?”说罢,快步上前将她抱起,重重摔在榻上,抬手施术关紧房门,转而走到床边,阴沉沉道,“姑娘生得如花似玉,轻易放过岂不可惜,本仙阅人无数,定然会伺候姑娘满意的。”说罢,用力将她按在塌上,欺身压了上去。

感受着他沉重的喘息,意识清醒大半,用力向外推,奈何那人力大无穷,她根本没有办法起身。而他的手已经解开她的裙带,正在肆无忌惮向里衣探去。千钧一发之际,猛然想起赤炎的嘱托,用尽最后一丝清明捏碎水球。

合虚宫灯火通明,今夜当值的护法是仓辰和江尧。一个妖娆,一个英武,反差极为强烈,二人像门神一般站在大殿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