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三个人没有想到的是,赵老板不但没答应孔文军的辞工,反而啧啧连声,给他们提了一个建议。

“你不早说?这样行不行,我让人在大门口两边,给你和王树森各装一个橱窗。他卖烟,你租书,既不耽误看车,又不影响你工作。里边人多紧张了,你就进来帮忙,工资不少发你的,你们几个老乡还能在一起。”

孔文军一听,赵老板这主意不错,只是他转念一想,人家凭什么对自己这么好啊?

于是他试探性地问赵老板,“让你花钱替我们那个装橱窗,我们心里也过意不去,是不是得给你交点儿房租啊?”

“那是肯定的啦!不过别人干的话,可能让他一交一年,至少交半年。你们两个要是干的话,就按月交吧!”

“那一个月得多少钱?”

“这里是正街,每月收你俩500吧!如果姚昊肯替你俩担保的话,也不用你俩交押金。”

孔文军回去给二人一说二人一合计,觉得这事能成。因为这里人来人往,不说特别繁华热闹,但却是主要干道之一,是个做生意的好地方。

赵老板听说他们同意啦,马上找了几个装卷闸门的工人,不到一上午就给他们装好了橱窗。至于货架,赵老板说下面地下室里面有旧的,你们需要用几个,就下去搬上来几个。

租好的店面,由于已经给人交了60块钱押金,王树森过去退房,房主说什么都不肯退钱,就干脆当成了仓库,用来存放和分拣旧书。

某天中午11点58分58秒,华清养生门口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过后,租书店和烟酒杂货店同时开张,此时距三人在列车上分手,已经过了65天。

吃水不忘挖井人!

就在王树森整天琢磨着怎么回报赵老板的时候,露脸的机会来了!

这又是一个飘雨的早上,街上行人稀少。

匆匆而过的,不是顶着雨伞,低头走路的行人,就是身披雨衣,骑着自行车或者摩托车的男女车手。

一辆载着三个雨衣人的黑色摩托车疾驶而来,在华清养生门口猛然刹住了车。

王树森以为车上的人是来洗浴,便急忙从橱窗里走了出来,想替三个人把摩托车存好。

“我们自己有看车的!”

冷冰冰甩下一句话,留下一个人,另外两名雨衣男径直上了二楼。

不多一会儿,王树森头上二楼的玻璃窗“砰!砰!砰!”几声巨响后,碎玻璃噼里啪啦的从空中掉了下来。

“老孔,跟我上楼!”

顾不上解释为什么,王树森快步跑上了二楼。

等他跑进赵老板的办公室一看,三扇窗玻璃都被砸啦!椅子倒了,桌子掀翻啦!

而两个雨衣男,并没有打算善罢甘休的意思,一边嘴里骂着,一边用力的撞着办公室的套间门。

不用想,赵老板肯定是躲在里面。

王树森也不给二人废话,上拳下脚,过去就打。

跟着他跑进来的孔文军也不含糊,弯腰抱住一个雨衣男的双腿,肩膀和头一顶,就把那人摔倒在地。

“他妈的,敢来这里捣乱!看我不踹……”望着一个雨衣男掏出来的东西,孔文军剩下的半句话,再没敢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