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愈深,早晨的凉意甚浓,白蒙蒙的大雾盖住了大地。

怜惜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眸,懒懒的伸了个懒腰,突然面色一僵。

“怎么了,小姐?”桃红不禁奇怪到。

体下汹涌的洪水犹如决堤。怜惜挪了挪身体,露出那一片血红。

“啊……”桃红不禁失声惊呼,随即脸色微红的连忙去端热水。

糊弄了许久,怜惜第一次绑着古代那古怪的玩意,虽然觉得不太方便,却也不是很在意。

“小姐,我跟老爷说一声,今天就不去了吧?”桃红体贴的问道。

“没事的吧?”怜惜前后转了转。

身下厚厚的一件布棉裤,垫着不知道多少层棉布,像个小包袱一样把她捂的严严实实的。

“女子来月事,不便出门,也不便见男子,否则那男子会倒霉的……”桃红碎碎念到,开始数落月事期间的禁忌。

“哈?”怜惜不禁好笑,这种古代的迂腐观念,她一个新世纪的女青年,怎么会放在心上?

加上现在怜惜觉得状态挺好,心情也不错,便觉得桃红小题大做了。

摆摆手,怜惜依旧如往常一样出门去,留下忧心忡忡的桃红。

来到公子府,转眼半个上午就过去了,感觉到底下越来越湿答答的难受,怜惜显得僵硬而无精打采。

早知道听桃红的就好了。怜惜有些后悔自己太得瑟了。

“初识字帖背下了吗?”澜之初垂首在案台边,头也不抬的问道。

怜惜点点头,“背下了。”

澜之初有些奇怪,今日怜惜安静无比,竟有些古怪。

抬眼看了眼不远处案台的怜惜,正无精打采的托着腮,一手拿着书卷漫不经心的看着。

“生病了?”澜之初放下毛笔,上下打量怜惜。

怜惜脸微微一热,肚子隐隐传来的不舒服让她浑身没劲。

“我……我只是饿了。”怜惜胡乱说道。

澜之初点点头,站了起来,喊过百里离去准备午膳。

“送到水鸢阁吗?”百里离问道。

“送到洛书阁。”澜之初说道,拉起怜惜就要往外走去。

怜惜本来肚子就有些不舒服,浑身疲软,被澜之初这么一拉竟一下子间跪了下来。

澜之初吓一跳,下意识的一把就将怜惜拥入怀中。

“怎么回事,嗯?”澜之初盯着怜惜,对怜惜说谎有些明显的不悦。

怜惜脸色微囧,却不敢乱动。

身下的小包袱越来越重,越来越湿,偏偏经过刚刚那么一拉扯,那小心翼翼捂着的洪荒之力便收不住了,滔滔不绝喷涌而出。

这个,这么尴尬的事情,要怎么说?

而且这个时代没有卫生棉,让她丝毫都不敢乱动。怜惜本以为作为野兽一样长大的原主,身体素质还是不错的,毫不在意的作死蹦达了过来。

却想不到姨妈不饶人,在哪个人身上都是一样的道理啊。

澜之初还在上上下下的瞧着怜惜,让怜惜浑身更不自在了。

“能别问了吗?”怜惜窘迫得有些微怒。

澜之初沉默,却真的没有再问,抱起怜惜朝洛书阁走去。怜惜缩在澜之初怀里,尽量保持一个姿势不动。

感受到这样反常的怜惜,澜之初心里更不放心了,使出轻功脚底轻点,飞快朝洛书阁掠去。

怜惜只听耳边呼呼的风响,回过神来竟到了洛书阁。

“这寝房不是拆了吗?”抬头看着和之前一模一样的房间布局,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