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长发及腰,少年娶我可好?待你青丝绾正,铺十里红妆可愿?

待君十里红妆,白首漆梳可好?红楼梦入纱帐,罗衫垂屏梦双双。

热闹散去,澜之初步入洛书阁,灯火阑珊的洛书阁经过重新的修葺,多了几分温暖,纱窗烛火摇曳,里面坐的是他倾心相护的女子。

可是……

澜之初手按住腰间,眉宇间闪过一丝戾气。

那日被江芷彤细针暗算,腰间的酸麻竟几日不散,在他用尽内力相逼的情况下,却依然不退。

既不扩散,也不消退,那酸麻日夜侵透在腰间,竟让他腰下使不上力气来。

知道这毒是令安歌寻来的,澜之初便知道没那么简单了,即便是在他被迫将江芷彤纳入府中的情况下,令安歌还是阴狠的给了他一招暗算。

只要这腰间的酸麻之毒一日不解,那他和怜惜便一日不能有夫妻之实。

澜之初想起他和怜惜定媒那日令安歌对怜惜说的话,“即便是你成婚了,我也不在意。”

当时澜之初心里冷声嗤笑,他同为男人,自然知道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女人承欢他人怀下而不介意的。

却想不到令安歌竟怀着这样的意思,原来那日起他便已经算计到了今天这一步,即便是自己和怜惜完婚,他也设计暗害,让自己在这洞房花烛夜却不能行夫妻之事。

好深的城府!

按在腰间的手狠狠收紧,看着眼前的房门,迟疑着最终是推开了房门。

怜惜已经坐等了许久,在忐忑中感觉时间仿佛过了几个世纪,终于听到房门吱呀一声,瞬间心脏狂跳不已。

纤纤细指几乎将喜帕绞断,透过红纱盖头看着澜之初一步步走进,感觉到自己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澜之初拿起一边的秤杆,挑起红盖头。红盖头下的小女人紧张得紧紧的闭着眼睛,胸口止不住起伏。

澜之初忍不住一声轻笑,“夫人,别紧张。”

“谁紧张了。”怜惜顿时站起,一面慌忙的往桌边走去,“我是困的,等得我脖子都快断了……”

一面嘀咕,一面拿起“茶壶”倒满杯子,一口吞下。

澜之初看着紧张而显得可爱兮兮的小女人,眸子微闪。

“夫人,那是女儿红。”澜之初慢悠悠的走过去,一面说道。

“什么女儿红……”怜惜见澜之初眼里带着邪气的笑,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之前多少次澜之初将她压倒想吃干抹净,自己都推到了洞房花烛夜来,如今就是良辰,自己要兑现承诺了吗?

想到这些面红耳赤的事情,又正瞧见澜之初眼里的邪气魅惑,不由得手足无措,拿在手里的“茶壶”顺势又倒满一杯,一口灌了进去。

完全没有思考的脑子,竟一时想不起手里的女儿红是什么东西。

待第二杯酒灌进喉咙的时候,怜惜才惊觉,自己手里的“茶壶”竟是一壶美酒。

“夫人原来好这一口。”澜之初邪魅的笑着,在桌边坐下,拿过一只杯子。

“这……这是酒……”怜惜有些懊恼的看着手里的酒壶,赶紧将其放回桌上。

女儿红带着桃花的醇香,入口爽滑,怜惜一连干了两杯,此时才感到酒气上涌,顿时红了双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