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繁城是阴山脚下的一座小城镇,因地处西疆边境,所以即便是一个规模挺大的城镇,也显得人烟稀少。

腊八节至,原本人少的大街变得热闹起来,距离新年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大家都为新年做准备。

在此时,一个院子里走出一队人马,沿着主街道往城外而去,一行十来人,皆骑着高头大马,这在穷苦的边境来说几乎难得一见,一般不是兵官,便是朝廷里的大员。

众人纷纷退避,看着为首的黑衣男子,他一脸木然,带着后面的十来人也是一脸冷然的面色,不禁觉得有些畏惧。

在城门前,黑衣男子勒住马儿,回头看了眼奉繁城,接着‘驾’了一声,转头拍马离去,身后的人马紧跟着他,马蹄掀起一阵雪沫,转眼已经消失远去。

“令安歌回朝都了。”牧安然对怜惜说道,用竹杵撩拨了下木炭,木炭变得通红,屋内暖暖的。

怜惜正在写字的手一顿,紧接着继续挥笔。

新年过后,她老爹便要出发来边境了,如果到时候她不在,恐怕他会有些麻烦。她这个人质不在了,皇帝是不会放老爹走,而且也不会放他自由,显而易见的结果便是老爹被软禁。

若让老爹的软禁来换取她的自由,怜惜自认还无法做到。

“这些事情,吩咐下去做吧。”怜惜将毛笔搁下,说道,“过几日我便去趟阴山,之后尽量赶着年前回到朝都。待老爹来了边境,我再过来。”

牧安然接过怜惜写的两张纸,一张纸上是关于暗零的治理措施以及人员任用,另一张却是一张心经,只见上面密密麻麻,上首写着几个大字,《暗零心经》。

“这是?”牧安然吃惊的说道,仔细看着手上的心经。

“这是我按束月心法简化了经脉,旁衍的心法。”怜惜说道,这个花了她一些时日,她自己试着修炼过,应该不成问题。

牧安然震惊的看着怜惜,一直以来他只是认为她对束月心法有超强的领悟,却想不到,她对武学也竟有如此逆天的天赋。

“这是你自己写的?”牧安然问道。

怜惜微笑着,“你觉得可行吗?即使是简化了束月心法旁衍出来的心法,但是我觉得比现在外面的武功心法要高的多。”

如今的武功大多数是一招一式的功法,鲜少有修炼内力的心法,即便是有几部心法,也是粗糙无比,不得要领。

所以这部心法,怜惜自认为比那些所谓心法好太多。

“可行。”牧安然肯定的说道。

这些年,随着他的天星心法达到五层后,他不是没有想过旁衍出一部心法来壮大暗零。但是天星和束月心法太过逆天,他不敢随意暴露。

暗零虽然是第一大暗杀组织,但是比暗零厉害的还有无上尊和大屋两个庞然大物。牧安然不敢贸然暴露,否则引来杀祸,师傅建立的暗零便要毁于他手了。

“只是……”牧安然脸上有些迟疑。

“我知道你的担忧是什么。”怜惜打断了牧安然,说道,“如今暗零已经肃整,留下的几乎都是忠于暗零的,虽然很多人仍然没有接受我这个主子,但是没关系,最重要的是要将暗零的实力提升起来,否则都是被他人拿捏的份。”

暗零在背后有多少人虎视眈眈,怜惜可是一清二楚,如今又走了几乎三分之二的人,此时正是暗零最脆弱的时候,必须要尽快提升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