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江芷彤这句话,令安歌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江芷彤一直以来都是一个聪明人,也许从他诬陷澜之初谋逆开始,她便已经看出来他的野心了。

他倒是小瞧了她。不过……

令安歌眼里腾起一丝讥笑,看着江芷彤,“凭你?皇后?”

江芷彤从镜子前转过身来,看着令安歌,唇角勾着一抹温雅的笑意,“就凭我。”

令安歌木然的脸上,看江芷彤的眼神像看一个死人。

“令大人将我算计进安王府,还有令大人勾结太子妃这事,恰巧现在是令大人的死穴。”江芷彤柔声说道。

“你敢吗?”令安歌面色不变,那冷冷的杀意却毫不掩饰的扑面而来。

“令大人,你杀不了我的。”江芷彤脸色转冷,她实在是恨极了总是轻易就对她动了杀意的人,她江芷彤,就有这么好拿捏吗?

“既然我敢说了这话,便不怕令大人下杀手。”江芷彤不畏惧的看着令安歌,冷笑着说道。

“你要这皇后之位做什么?”令安歌恢复了木然的表情,走到一边的桌上倒茶。

江芷彤垂下眼眸,她委屈了一生的幸福,被卑贱的塞入这安王府,遭澜之初的厌恶和看不起,那她便要当上这世界上,女人能站到的最高地位,睥睨天下!

“只要是属于她的,我都要。”抬起头的江芷彤却说道,走到令安歌跟前,给他端起水壶。

令安歌一声嗤笑,“你配不上我。”

“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呀。”江芷彤笑意盈盈,就是配不上他,对他才是最大的羞辱,不是吗?

“若我为皇,你觉得你能活到当皇后的那一刻吗?”令安歌淡淡说道。

“谁知道呢?”江芷彤也在桌边坐了下来,看着令安歌温柔的笑着,“不过令大人一向金口玉言,我今天不过先讨要个承诺罢了。”

令安歌看着江芷彤,“你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老鼠,活在暗无天日的世界。你还活着,是因为对我有用,不要妄自菲薄。”

“大人教训的是。不过,一颗老鼠屎都能坏了一锅好汤呢,大人说是不是?”江芷彤笑着说道,仿佛说的这颗‘老鼠屎’不是自己一般。

人自贱到了一定程度,在某一个时刻里也算是无敌的。

令安歌忽然笑了起来,点头说道,“好。”

“谢谢大人的承诺。”江芷彤起身施礼。

令安歌懒得再瞧一眼江芷彤,起身迅速离去。

……

怜惜离开安王府,隐匿行踪来到了城中一处小院。

这处小院远离闹市,周围都是一些寻常人家的户宅,平日里都外出忙活生计,因此白天也显得静悄悄的。

怜惜到的时候,牧安然正在处理手里的一些情报。

“你怎么来了?”牧安然看见怜惜,出声询问到。

“暗零如今怎样了?”怜惜将脱下的裘衣挂起,手靠近碳盆边取暖。

“你写的心经他们已经在练了,进步神速。”牧安然温和的说道,“所以收了不少人心。”

怜惜翘唇微笑,如今个门各派的功法都是不外传的,就算本门门派在传授自己那一门武功的时候,都是要慎重挑选人选。

她将这么牛气哄哄的心法拿出来,再不能收拢几个人心,那也太失败了。

“如今暗零是老九看着,大院也不接任务,没什么事情的,放心吧。”牧安然也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