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之初的手攥紧,咬牙冷视令安歌。

“你们先走,我不会有事的。”怜惜说着,从澜之初怀里挣脱出来。

澜之初怀里一空,本能的就要去捉住怜惜的手腕,牧安然抢先一步,拉住了澜之初的手。

澜之初怎么能不明白怜惜的性格?只是让他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怜惜步入令安歌设好的圈套,他如何能安心?

怜惜没有再看澜之初,打开传送阵,带着澜之初和牧安然消失在大树前。

“大人,就这样让他们走了?”费响在一边低声问到。

“她会回来的。”令安歌说道,“只是想不到澜之初就是无上尊的玉面狐。计划要提前了。”

令安歌看着大树,目不转睛的说道,“你现在就入宫去,跟淑妃说,当初澜之云入狱,是澜之初谋逆陷害,我有证据。另外告诉她,怜儿离开朝都一个多月,而且西疆的西路大军,已经悄然调动。”

如此,淑妃必定坐不住了。

“若她质疑,你便告诉她,扳倒澜之初的条件,便是将怜儿完好无损的许诺予我。”

费响应了声是,匆匆离去。

密室里,怜惜看着熟悉的桌床,没想到这么快她便又来了。

“你真的要留下?”澜之初看着怜惜,眼里无奈又复杂。

令安歌城府太深,留下怜惜,必定还有其他后手,可是如果此时强行带走怜惜,一旦那隐匿阵里的人真的是时日无多的怜零,怜惜定会恨他一生。

问出这句话,其实澜之初已经知道了答案。

垂下的冷目一片冰凉。既然令安歌要玩这一场阴谋的游戏,他便奉陪到底!

“我会回去的。”怜惜握住澜之初的手,将他带到床边,“快走。”

怜惜将澜之初和牧安然带上传送阵,叮嘱牧安然,“看着这条纹路,沿着它走到阵心。”

说罢,又将一枚阵旗交给牧安然,“这是隔绝阵的阵旗,拿着它你们便能到达后山。”

说罢,头也不会的朝外走去。

澜之初看着怜惜消失在暗室里,眼神倏然变得凌厉。

“师兄……”牧安然催促了一句。

澜之初猛地转身,决然的踏上传送阵。

在澜之初走后,怜惜已经站在了令安歌面前。

“走吧。”怜惜冷淡的说道。

令安歌侧身让开一条道,将阵旗放在怜惜手里。

怜惜紧紧的捏着阵旗,心里是一阵忐忑不安,慢慢的朝着隐匿阵走去,内心就越难以平静。

令安歌陪在怜惜身边,直到走到了隐匿阵前,才站住了脚步,“怜儿,我在这等你。见了她你便会知道,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怜惜看了眼令安歌,心里暗自警惕,如今她内力已经空了,还需要一段时日才能恢复,所以一旦进了隐匿阵,她会立即将阵法锁上。

深吸一口气,怜惜将阵旗拿在手里,按着阵旗所指引的方向,一步步打开了隐匿阵,看着消失在眼前的怜惜,令安歌眼神变幻莫测。

怜惜此时内心一阵狂跳,转过最后一条纹路,眼前突然一阵开阔,空荡的空间里,一张木床孤零零的摆放着,上面躺着一个看不清面目的身影,她一动不动,若不是微微起伏的胸口,怜惜甚至以为她已经死了。

心口的狂跳越发的压不住,怜惜慢慢走到了床边,终于看清了那一张清秀的脸庞。

是一个女子,是他吗?是哥哥吗?

怜惜捂着嘴,想将她叫醒又唯恐自己将她吵醒,内心复杂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