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在赌,想要怀个叶子墨的孩子,可他不给她机会,她光是这样谋划也没有用。

倒是夏一涵天天跟叶子墨腻腻歪歪的,真是极可能有孩子,一旦她有了他的孩子,她宋婉婷未婚妻的地位绝对绝对就是保不住的了。

可是还能想个什么办法来对付她呢?

这时她好像已经忘记了在酒店房间里的忏悔,也忘记了付凤仪的忠告,满心就想着她的地位,绝对不能让夏一涵夺了去。

“走吧,我们回去吧。”酒酒听完夏一涵的解签结果,就没想再留了。

宋婉婷仰头看叶子墨,很轻地问了他一句:“子墨,我也想求个签,行吗?”样子有些可怜,叶子墨也是有一点点的不忍心。

她坏也罢,心里还是有他的,她心里要求的,估计也与他有关。

到底是曾经耳鬓厮磨的女人,他有时候也不想对她太无情。

叶子墨没说话,宋婉婷就走到蒲团前,虔诚的跪下,拜了拜,摇动签筒。

一支签落下,她低头捡起,自己先看了看,才递给老僧人。明知道叶子墨不会抢她的签看,她好像还带着几分期待,希望他能抢走她的签,也能像关心夏一涵命运那样关心关心她,所以她才有了自己先看一眼的动作。

老僧人拿过签,照样问了一句:“女居士,想求什么?”

宋婉婷的目光充满着倾慕地看了一眼叶子墨,而后脸颊微红地低声说:“师父,我求姻缘。我已经订婚了,想知道跟我的未婚夫能不能修成正果。”

叶子墨知道她可能是要求这个,不过亲耳听她说出,还是有点儿烦躁。

他不动声色地看向夏一涵,她的两只小手又在互搅着,看似对宋婉婷的结果漠不关心,其实多少还是有些在意的吧。

对叶子墨来说,宋婉婷求到的是什么都无所谓,他对她唯一的判断,就在于她的为人。为人好了,他不会解除婚约,不会对她始乱终弃。要是为人不好,他就会让她离开他身边。

“女居士求的签文是:鹏鸟秋来化作鹏,忧游快乐喜飞腾;翱翔万里云霄去,余外诸禽总不能。”老僧人念道,就是他不解,从字面上大家也都能听懂一二,总之是个上签。

宋婉婷自小经常跟着外婆,母亲到庙里的,对这些求签的事是非常信奉的。

她本来还在发愁,怕于珊珊把她牵扯出来,又怕夏一涵先于她怀孕夺了她的地位。今天听了这个签,心里不由得开始高兴。

这签说的多喜庆啊,又是忧游快乐又是喜飞腾,并且最后点睛之词竟然是,余外诸禽总不能,也就是说她能做到的事,别人是做不到的。

想来也是啊,她出身高贵,就已经不是其他人可比的了,就算是夏一涵再怎么努力,到底也是小门小户的出身,跟她竞争本来就希望不大。

叶子墨是迷恋她,才对她好,时间长了,她有什么内秀的东西能留住他呢?

倒是她宋婉婷,那才是叶子墨这样的人找妻子的首选,无论家里家外,她都能安排的妥妥帖帖。能力,在婚姻中也是绝对不可忽略的。

最近她真是过于急切了,总忘记谁笑到最后,谁才笑的最好这个道理。

既然是余外诸禽总不能,她且耐心地等着,等他腻了夏一涵,就会是她苦尽甘来的时候了。

“师父,我这签怎么解呢?”宋婉婷充满期待地问。

她是想在众人面前,听老僧人说一句,她和叶子墨的缘分已经注定,最后结果是非常圆满什么的,就像这位老僧人跟酒酒说的那样。

老僧人却是摇摇头,轻声说道:“女居士这个签,全靠自己领会,是善是恶,是喜是悲,自己把握,不好解。”

叶子墨没动声色地往老僧人这边看来,目前为止,让他最震撼的还是老僧人说宋婉婷这句话,竟跟他的心思完全吻合。

这到底是巧合,还是老僧人真的看人看命,出神入化了?

叶子墨对佛道学,向来不排斥,也不能说多沉迷,多信奉。但是他至少是对各种文化都保持这一定的敬畏之心,就像越是走的高端的人,越是明白一个道理,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

有时候过于执念,可能就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做人要有智慧,必然是先听取,再选择,而不是一接触就武断地否定,这也就是大家常说的空杯心态。

老僧人没有说出宋婉婷想要的结果,她真是失望已极,连脸上的笑容都僵化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