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凄凉地看了他一眼,很想关心关心他是不是还在生气,可惜她发现她此时没有资格去关心,也没有力气去关心。

她不知道她能说一句什么,所以她只是凄凉无比的看了一眼,就转头对酒酒说:“走吧,别劝了,我没事,我很好。”

我不在乎,不痛苦,他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我没有身份去在乎。

她只有这么想,才有勇气继续留在这里,才能等待着于家的父女被正法。她只要等到他们正法了,就可以彻底的离开了。

酒酒很不甘心,可她人微言轻的,说也没用。

她拉着夏一涵就想往外走,两人还没到门口,就听到叶子墨淡漠的话:“你出去,夏一涵,留下!”

夏一涵心忽然觉得很凉,却还是停了步。

酒酒很不放心地看着她,她微微笑了下,说:“没事,你出去吧。”

待酒酒出去,房门被重新关好,叶子墨又是医生命令:“尚床!”

他昨晚那样还不够吗?为什么要让她尚床,在他跟别的女人上了床后,还没有去洗澡,没有去漱口的时候,他让她尚床?

“需要我把昨晚的话再说一遍吗?”他的态度更显冷淡。

他昨晚说什么了?说他会放了于洪涛和于珊珊?

夏一涵咬了咬唇,又深吸一口气,顺从地走到床边。

“尚床!”他寒着脸,不带任何感情地命令一声。

夏一涵咬着唇,心痛的不能再痛。

她不要这样上他的床,她不想在他跟别的女人上了床后,她再爬到他床上去,那样她会瞧不起她自己。

她也没想哭,以为哭了一夜,泪早就干了,可是眼泪还是渐渐的溢满双眼。

她含泪看着他,低声说道:“你可以不信我,我也确实拿不出证据证明我是对的。我知道我应该听你的,可我真的接受不了现在跟你……给你尚床。请你给我保留一点自尊,行吗?”

他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狠厉地看着她的眼睛。

“你骗我的时候,就没想过这些后果吗?”他一字一句地问她。

难道她以为骗他可以白骗,耍他可以白耍,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吗?

“我没有骗你!叶先生,我没有胆子骗你!”

“走吧!我对你忽然没兴趣了。”他甩开她的下巴,不想再看她。

也许再多看两次,他又会被她骗,有时候她只要那样单纯的看着他,都会让他觉得她是纯真善良,没有任何心机的。可惜他的判断是错的,感觉永远都没有真凭实据正确!

没兴趣了……她的心忽然涌起一股苦涩。

没兴趣好,她要的不就是他没兴趣吗?她要的就是他放过她,不要在跟别的女人刚亲热完的床上跟她那样。她成功了,她应该高兴,为什么心里却堵的更厉害了?

她低垂着头,也没再看他,转身出门,回她自己的房间,在门口,她和宋婉婷狭路相逢。

宋婉婷已经洗漱完了,脸上略施粉黛,尤其是腮上淡淡的红,分不清是化妆效果,还是因为昨晚的欢愉。她朝夏一涵微微一笑,似在嘲讽她哭的红肿的双眼。

以往她遇见她,可能会说几句讽刺她的话。不过这时,她已经不需要刺激她了,昨晚那个效果想必已经让她生不如死了。

夏一涵不想让她看低了自己,不想让她觉得她有多么在意叶子墨,多在意他们昨晚上过床。

她扬起头,神态骄傲地回到她住的那间客房。可是关上门,她伪装的骄傲就再也没有了。

叶子墨早上起来的时候宋婉婷已经离开了,他没有去找她,也没有问她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