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青岩也有些不悦地看了一眼宋婉婷还有她母亲,他对这种恶意怀孕的事,很不屑,所以他的目光也相当冷淡。

待他们几个人都出了门,宋婉婷的眼泪就噼里啪啦的往下落。

“好了,别哭了,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不过我爸妈就是这样固执的人,他们认定了的事恐怕一时也改变不了。不过只要坚持,时间长了,总会有所改变的。”叶子墨很应景地劝了一句,宋婉婷有他这句话,又擦干眼泪。

……

钟家。

钟云裳看到了报纸,看到叶子墨受伤的消息,一刻没停留地赶回家,钟于泉正一个人坐在书房里想着目前的形势,门就被钟云裳大力推开。

她手上捏着一份报纸,走到父亲面前“啪”地一下把报纸甩到桌子上。

“钟会长!您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钟云裳的语调冷冰冰的,且她还称呼他钟会长,这让钟于泉眉头一瞬间就皱的死紧。

“好大的胆子,竟然叫你爸爸钟会长?还给我摔东西?你妈就是这么教你的?”钟于泉声音抬高了几度,气的身体有些发抖。

他没看那份报纸,但他知道报纸上面写了什么。早有人向他报告了,说叶子墨出了车祸。

“养不教父之过,我要是真有什么问题,也是你教的。你做的事情让我非常失望,所以我只能尊称您一句钟会长,没办法叫爸!”钟云裳脸色有些发白,她知道她这么说这么做她父亲会生气。可她要不表现的这么激烈,她父亲又怎么会明白她的立场和她的坚持。

她已经反复的强调过,她这辈子不会拆散叶子墨和夏一涵,她没打算要跟叶子墨在一起了,她父亲还要向叶子墨下手,她怎么能不生气!

“你!你!”钟会长气的嘴唇也有些发紫,只能说了她两个你字,半天说不出别的。

“这是怎么了?”钟夫人岳木兰听到书房里传来的争吵声,赶紧赶了过来,就见父女两个人正在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表情一点儿都不像父女,倒像是仇人一般。

“你教的好女儿!你教的好女儿!”钟于泉连着说了两声,手哆嗦着按住太阳穴。

他女儿误解他啊,他生气,他女儿这种态度对待他,他更生气。

他就算是处心积虑,就算是想要把叶子墨和夏一涵拆散,他是为了谁?

要不是她钟云裳天天像丢了魂似的,他会起这个主意吗?

“有事说事,什么我教的好女儿!”岳木兰不悦地数落了一声后,柔声问钟云裳:“云裳,你告诉妈妈,发生什么事了?”

“妈,我已经说过好多次了,不要再为难叶子墨,我不想嫁给他。你看看钟会长,他都做了什么?”钟云裳指着报纸,气愤犹未平息。

“听到了吧?听到你女儿叫我什么了吧?钟会长!”钟于泉缓过神来,气呼呼地说。

“云裳!你这样不对,不管发生了什么,你爸爸都是为你好,你怎么能说出这么不尊重你爸爸的话?快给你爸爸道歉!”

“妈,你们真是为我好吗?要真是为我好,能不能不要管我的事了。让叶子墨和夏一涵好好的在一起,不好吗?为什么要动不动就伤害叶子墨,还有,这宋婉婷的事恐怕也是钟会长安排的吧?他不收手,他永远都是钟会长,我不会道歉的!”

钟云裳倔强地说完,冷冷地又看了一眼钟于泉,转身就走。

“云裳,你去哪里?”岳木兰追出门,被钟于泉喝住:“别管她,我看她都不姓钟了,爱到哪里去到哪里去!真是反了天了!”

岳木兰知道女儿倔强,追出去怕也没用,叹息了一声回头,她皱着眉责怪钟于泉:“你也是,你用什么办法不好,你又让他出车祸。你不记得上次他和宋婉婷订婚,你让人安排叶子墨出车祸,云裳都伤心了很久吗?她心里喜欢叶子墨,我看喜欢的都可以为他去死了,他出事,她能不心疼吗?真是糊涂!”

钟于泉眼睛一横,反问:“谁跟你说了他出车祸是我做的?你就相信你女儿的话,问都不问我一句,就冤枉我?”

被他这样一说,岳木兰觉得自己好像也是有些先入为主了。

她静下来,问他:“这么说不是你干的,那是谁?”

“你用脑袋想想,不是我,还能有谁。”

岳木兰倒真是想不出,要说是宋家,她总不大信的,在她印象中,宋副会长一向胆小谨慎,应该没有这么大这么明显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