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房间内一道急促的呼唤,但是被呼唤的人没有丝毫的反映,他依旧自顾的说着。

“不能因为我一人毁了整个平洲,月儿,我希望你能理解。”

“我能理解,曜哥,只是……”说话的是一个绝美的背影,炎陆无法看清她的模样

“我知道你放不下孩子,可是如果我不站出来,恐怕到时候不仅我们遇难,恐怕整个炎寒城的生灵都难以幸免。”

“我誓死追随你,曜哥。”

“你应该带着我们的孩子离开。”男子转过身,搂住了那道绝美的身影。

“要不交给黑狐将军吧。”他勉为其难的说出了一个提议,小心的看着怀里女子的情绪。

“绝不!是他害得我们变成这个样子,我不能把孩子交给送给那个禽兽!”女子激动的说道。

“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月儿,凌天的崛起不是偶然,西山的阴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可他为什么要背叛你,背叛我们?”她的声音中透露出无尽的怨愤,如果不是他,或许他们不会败得这么惨,这么彻底。

“那不叫背叛,月儿,他从未效忠过我,我们之间,只有友谊,没有君臣。但是他现在找到效忠的对象了。”

“帮着效忠的对象杀害自己的朋友吗?”

“我从未怪过他。”男子叹了一口气,“也许这就是定数吧。”

“我不甘心。”女子说道。

“死了就甘心了,混乱和秩序,都不过是统治的手段罢了,但会出现不同的结果,我没见过凌天,但能降服墨征的男人,自然不是什么平庸之人。”

“那我们的孩子……”

“顺应天意吧,跟着我们是死,不如给他们一点机会。”

“那我该怎么做……”

“顺江流下吧。”男子闭上眼睛说道,几息之间,他再度睁开眼睛,开门而出。

开门声惊动了炎陆,他呼的一声坐起,脑袋微微发疼,里面到处是零散的记忆碎片或者称不上是记忆,只是一个噩梦。

推门进来的是莉丝里格。

“怎么回事。”我看着了一下周围,这是一个陌生的房间,四边都是石墙,悬挂着木质的板画,房内有一些简单的家具,这和高寨的屋子截然不同。

“是我。”她轻轻的说,“是不是吵醒你了?”

“没有,只是一个——噩梦。”炎陆随手拭去额头的汗珠,再次闭上了眼睛,梦境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他已经忘记了大部分,或许这根本就不是属于他的记忆。他只记住了一些片段,曜哥,黑狐,混乱和秩序,江流儿……

“你的伤……”莉丝里格问道。

“没事了,我只是失血过多,没什么实质性的伤害。”炎陆下床,眼前微微发黑,脚心也微微发麻,一定是躺了太久所致。

“他们呢?”

“他们都很好,一起住在一个大房间里。”

“你还记得那天后面发生的事情吗?”

“不记得了,但我记得好像我们双方都和那个白衣人进行了战斗,然后那场风暴把我们都卷晕了,好在大家都没受什么伤,你是最后醒来的”

“我们这是在哪?”

“戈寨。”

“戈寨?怎么会在戈寨?”炎陆有些惊讶,这是他第二次来到这里,他惊讶的不是自己,而是他们,莉丝里格,厄姆里特,双方手上都沾满了对方的鲜血,如今却住在人家眼皮底下。

“你放心,他们情绪很稳定,经过这一次,他们的心境有了很大的变化,我能感受到。”

莉丝里格给炎陆倒了一杯水,“也许在直面了自己无能为力的力量后,他们信心有些受挫,这不是只对他们而言,或许对我们所有普通人都一样。”

“但我相信他们还是十分英勇的战士。”炎陆说道。

“对了,金威统领留下了口信,说你醒了就去见他。”